下山路滑,向非晚滑了一跤。
眼看到山下,她扯住一瘸一拐的人,屈膝弯腰:“上来。”
向非晚没动,她不耐烦,嘶了一声:“快点。”
向非晚爬上她的背,脸埋在她的肩窝,呼吸扑在脖颈里,热得人发烫。
她微偏着头,憋着劲儿,到平地长舒口气,回头刚要说话,却被身后的人抱紧。
向非晚的呼吸扑进她的耳朵,裹挟着凉风低低呢喃着什么,仿佛是她的幻觉。
一冷一热刺机,浑身苏麻过电似的,她回头又问了句:“你说什么?”
“对不起,”向非晚搂紧她的脖子,几乎用气流的声音说了几个字:“对不起,我没办法,我真的是没办法……”
“什么没办法?”
“没办法不爱你。”
第14章
不知是寒风醉人,还是酒气太烈,到山下向非晚醉成一摊泥。
回到市区,冬青正在楼下徘徊,见了车影一路奔过来,确定人没事才松口气。
临下车,冬青本想自己背,向非晚却不配合,踹她一脚,疼得冬青倒吸气。
叶桑榆起初凶着来,醉鬼哪里听得懂,她没辙,一秒切换:“晚晚乖,看看我是谁?”
向非晚迷瞪眼看半天,主动抱她,哼哼唧唧地撒娇。
冬青扶额,原来向总喝醉是这样!真是没眼看,太羞耻了!
叶桑榆背着向非晚,冬青要碰一下,她都顶委屈的。
“你别碰她了,再动我就要放手了。”叶桑榆体力算不错,架不住喝醉的人,沉得要命,“向非晚,你老实点。”
被凶的人,埋在她肩头乱蹭,蹭得她心里长了草。
好不容易到楼上,叶桑榆把人甩进沙发,没想到向非晚不撒手,她也直接被抱着倒下去。
向非晚捞着宝贝似地,手脚并用抱着不放,她累得没劲儿,索性躺在那歇口气。
冬青又是投毛巾,又是端水,帮着向非晚抆抆脸和手。
听说脚崴了要帮忙脱鞋,又被蹬了一脚,她捂着心口装可怜:“桑榆,你给我作证,我这是工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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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向非晚昏睡过去,叶桑榆才挣脱出来。
冬青上药按揉她的脚踝,叹息道:“难怪向总今天叫你,都不告诉我,肯定是不想被我看见她喝醉的样子。”
叶桑榆挑眉:“你不是说她以前还喝酒助眠吗?”
“是啊。”冬青垂头闷声说,向非晚以前喝酒都是一个人,把自己关起来:“所以你看她家里,跌打损伤的药很多,就是那时候喝完酒会磕碰到,我天天能看见她身上添新伤,有次很严重,摔到了头,流了好多血。”
叶桑榆没做声,冬青按揉完红肿处,拿来毛巾递过去:“向总哭了,你给她抆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