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就是突然继承了一笔遗产。”叶桑榆说得众人直摇头,这是变相的躺赢,她们根本没戏,更有人感慨:“全家亲戚都算上,算个总数也没几个钱,我要是有一笔巨款,我估计我得乐死。”

大家谈笑生死,一看都是没有面临过死亡的,叶桑榆回到座位,手托腮盯着挂在角落的小狗,她用指尖一戳一戳,喃喃道:“有钱人也不一定快乐呢。”

对於奖励最后一项,行政部长告诉她,有任何问题,可以直接问向总:“所有奖励都是向总亲自定的,她有最终的解释权。”

“我又不是嫁不出去。”叶桑榆说的意思,是放弃最后一个奖励,部长噢了一声:“你要放弃,那我就要重新放到抽奖池里,别人可能会抽到。”

叶桑榆都走到门口,又折回来,扯走桌上的刮刮卡,敲开向非晚的门。

她把卡片拍桌上:“最后一条,向总再给我解释解释,我没懂。”

向非晚翻阅合同的动作没停,抬头看她一眼:“哪里没懂?”

“写得太复杂了。”叶桑榆拿着卡,在行政部那里看到所谓的完整解释,洋洋洒洒一大片,“您给个言简意赅的。”

向非晚翻到最后,刷刷签上名字,抬头看她,认认真真地说:“简单来说,公司可以负责你给找对象,如果找不到,那就由我来负责。”

其实已经很直白了,叶桑榆佯装不懂:“你负责?你怎么负责?”

“真不懂还是装不懂?”向非晚笑得意味深长,“想听我解释,你直接说。”

叶桑榆耸耸肩,无所谓的语气道:“向总随意。”

“你找不到合适的对象,我可以是那个对象。”向非晚一本正经,不像是开玩笑,“要嫁要娶,随你。”

叶桑榆料到是这个意思,没想到她真好意思说,靠着椅背翘起腿,慢悠悠地笑着说:“那我要找到对象呢?”

她笔挺的视线直直地盯着向非晚,白皙的面颊上,浮起一丝愠意,向非晚的笑意淡去,不冷不热道:“那等你找到,我替你把关。”

叶桑榆站起身:“那好啊,到时候麻烦向总。”

她幸亏走得快,要不然后背能被犀利的眼神穿透。

人人都以为向非晚如此“善待”叶桑榆,她不肝脑涂地,也得感激涕零才正常。

然而在年后的公司全员大会,叶桑榆对於公司提出的“淘汰试运行”机制进行了批判。

明亮宽敞的会议室里,除了现场在座的,还是通过视频和语音、电话等形式参加的,都有幸见识到华信集团第一人,第一个敢站起身反对向非晚的人。

“你为什么反对?”向非晚问。

“末位淘汰制本就不合理。”叶桑榆答。

她举例说明,公司各部门的员工,先来后到都不一样,掌握的经验和资源也不一样:“等於让不同人站在同一个起跑线上。”

“要不然呢?”向非晚对於工作的认真,有目共睹,“就像国内的高考,大家都要挤独木桥,按你的意思,大家都上大学,没有落榜生。”

正方话音落下,大家齐刷刷看向“反方”,叶桑榆站在一堆坐着的人当中,非常突兀:“向总,你这话可不对,要提高考,各省市区的考题和分数都不一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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