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夏:傻子。
半夏骂她,不回复她。
冬青不满,分析不告诉向非晚的理由,列出一二三来。
半夏:傻蛋,告诉向总。
全天下,好像就叶桑榆和半夏不心疼向总。
冬青轻轻敲门,透过门缝往里看,向非晚正在打电话,她默默退出去,先让公司的医务室,准备发烧常用药装好。
再进向非晚的办公室,已经是两个小时后:“向总,有事儿跟您,刚才您的话,我没进来。”
向非晚抬头,握着鼠标的手顿了顿,冬青继续说:“桑榆今天没来,听说是发烧了,我备了药,打算过去看看。”
“现在几点了?”向非晚盯着屏幕问。
冬青看看表:“下午16点32分。”
“她早上没来,你现在才说。”向非晚滑动鼠标,眉头微蹙,冬青意识到,这是说晚了。
她知道向非晚的行事风格,切不可找一堆借口。
所以她连忙承认错误,现在立刻改正:“那我现在去送药,顺便给她送些吃的。”
向非晚眉目疏离嗯了一声,她偷偷松口气要走。
“等下。”向非晚叫住她,她立刻又紧张地憋着一口气。
向非晚拿过笔,翻书立里的便签,从最底下拿出粉色的,刷刷写着什么。
冬青等着,心里默默念叨:吵最凶的架,用最粉的便签。
标签被贴近礼袋里面的盒子上,她双手接过来,出了门长舒口气,活过来了。
冬青找到叶桑榆家,敲门没人理,她“孜孜不倦”敲了好久。
叶桑榆在卧室睡得昏天暗地,朦胧中听见敲门声,以为是做梦。
笃笃笃,又是三下敲门声,她迷迷糊糊地在那等,如果还在敲,那可能不是梦。
笃笃笃,她慢慢睁开眼,敲门声间隔几秒锺就会传来。
她搬到这边,没告诉过谁啊,叶桑榆浑身酸痛乏力,勉强撑着身体下床。
烧退了些,脑子也清明了点。
她扶着墙走到门口,可视屏幕上,是冬青焦急的脸。
那一瞬,有火气往上拱,冬青知道她在这,那向非晚必定知道,昨天她就想过,向非晚每次都突然出现在她周围,极有可能是跟踪她。
冬青还在敲门,宛如啄木鸟,笃笃笃,笃笃笃,非常有节奏,声音也会时大时小。
她撑着墙,看在冬青的担忧真切得份儿上,她开了门。
冬青长松口气:“桑榆,你怎么样?你再不开门,我都要叫人来开门了,你快进去躺下。”
她靠在门口,腿有点发软,她咳一声清清嗓子,喉咙也疼。
“药我都带来了,还有吃的,你先按时吃药。”冬青说着,把粥和汤品摆到桌上,“你退烧了没?我能摸摸你额头不?”
叶桑榆恹恹的,坐在椅子上,冬青摸了一把,坚持让她用自己刚买的体温计测测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