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高悬夜空, 北京正是初春。

叶桑榆敞开窗,料峭春风拂去体表的热度。

只是脑海里还残留着向非晚给壮壮洗澡的画面,她的理智知道视线该落在壮壮身上, 但大部分时间, 她还是停留在向非晚的身上。

瘦削骨感的美人肩, 紧致漂亮的肌肉线条,葱白似的指尖……一举一动像是一幅流动的画。

酒店服务生送餐的敲门声,让叶桑榆从胡思乱想中回过神。

入睡做了梦, 梦见和向非晚一起洗澡,她好像变成那只小狗, 在温香暖玉的怀抱里,被窍细的指尖轻抚, 她浑身像是爬满小蚂蚁, 脊背一阵阵窜上苏意。

之后,她感觉身体换成藤蔓, 馋绕着向非晚, 她们身体交织,渐渐融为一体。

从梦里醒来时,天色微明,时间定在6:20。

她大口呼吸着,拿起一旁矿泉水灌一口,冰凉入喉, 人也清醒了许多。

梦里散不尽的椿意, 让她的大脑有些冲钝, 最要命的是身体残留着梦里真切的感觉。

叶桑榆很久没有DIY了, 上次还是枫林园家里,她实在忍不住放纵一回。

现在小店流在身体乱窜, 满脑子都是不和谐的画面,而主人公都是向非晚,她皱起眉头,喃喃骂道:“变态。”

叶桑榆每次的春梦,都是因向非晚而起。

清醒时她会一直克制自我,但入睡后的思绪,犹如脱缰的野马。

几口凉水没能熄灭身体的火,她毕竟是个正常的年轻人,於是思绪摇摆,要还是不要的想法,在心里辗转捻磨。

磨到最后,她自己难受得不行,她不情愿,但苏醒的洪氺猛兽蚕食她的理智。

叶桑榆认命地抬起腿,加着被子,脸也埋进被子里。

她呼吸的热气,反扑到脸上,整个人燥热得不行。

起初抗拒想起向非晚,但压制太久的念头反弹,反而让她满脑子都是这个人。

尤其昨晚壮壮洗枣的视频,她脑子里已经有具体画面,但到底比不过影像本身的冲击力,所以她摸索着拿到手机,缩进被子里点击播放,快进到后面的部分。

镜头里的向非晚是上帝的匠心之作,举手投足,韵味十足。

叶桑榆带着有色眼镜去看,发现她的每个动作,每个眼神,甚至於细微的表情,都像是精心策划的。

那份清冷中散发的妩媚,像是雪中燃起的木火,冰火两重,极致反差的冲击,让叶桑榆沉浸其中,无法自拔。

她闭上眼睛,勾勒出的画面,依旧是在狱中无数次想象过,将向非晚的双臂束缚,夺走她的自由。

就像是被困在高墙里的自己,而她将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人,主宰向非晚的一切。

一想到向非晚被她折磨到卑微求饶,叶桑榆兴奋地血气上涌,心跳得极快。

整个人仿佛登上雪山之巅,被太阳近距离的烘烤着,而身后又是茫茫雪山寒风凛冽,依旧是极限拉扯的反差,让她浑身战栗。

巨浪过后,只有海滩上留下失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