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说去, 都怪向非晚。
昨夜那通电话, 她又是哭腔又是卑微地求。
她说、她说……叶桑榆歪头,把微红的脸埋进座椅和车身的缝隙。
她说,求你, 我到不了。
那是她在监狱里曾经设想过的,向非晚会被她折磨, 最后沦落到卑微哀声恳求。
但她那时会是冷血薄情的人,听到乞求只会兴奋和躁动。
她会看着向非晚深陷玉望交织的囹圄, 痛苦到无法自拔, 而她不仅不会帮忙,还要言语休辱尺笑。
她可真坏啊, 但是她很喜欢, 也很期待。
所以,她昨晚面对向非晚的球欢,她的回答冷漠又绝情:“跟我有什么关系?”
向非晚说求她,她笑得更嘲讽肆意:“求我啊?求我什么?”
她逼着向非晚,一步步撕下伪装,所谓高冷禁玉不过是皇帝的新装, 她好笑道:“你不是性子冷清吗?现在这是在干嘛?真像是不要脸的……女人。”
她其实想说的不是女人, 而是比之更甚的休辱之词。
但她到底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 幸而是隔着电话, 不必暴露此刻的她,看似冰冷生硬, 其实脸弘心跳,全身的细胞都活泛起来了。
向非晚情难自控,逐步攀登,却又始终无法登顶。
她说过年的2年,每一次都是这样,连自我都无法慰借自己。
她压抑着呼吸,声音发抖:“真奇怪啊,离开你,我好像活不了。”
叶桑榆怼她:“我在监狱2年,你在外面活得很好,别假惺惺了。”
“你不知道。”向非晚哭腔笑着,叶桑榆语气很冷:“别演了,人家都说男人三分醉眼到你流泪,你还没喝酒呢,在这深情给谁看?”
即便她说话再难听,向非晚也没挂电话,断断续续吸气的声音倒真像是在哭,她不耐烦:“没事我挂了。”
“小叶。”
“闭嘴。”叶桑榆不准向非晚这样叫她,向非晚却像是没听见:“小叶,我难受。”
“那是你活该。”叶桑榆恨恨地回答,心里头有种莫名的畅快,尽管挂电话之后,这份畅快只持续了一会儿而已。
叶桑榆的许多人生极限,都是向非晚打破的。
包括这通电话,她说狠话,向非晚那头似乎始终没有停下。
断断续续传来的声音,听得人耳根子发苏,叶桑榆也自我慰借过,所以很知道那是什么声音。
“你是真不要脸啊。”叶桑榆听着那头的急促的呼吸,仿佛是贴着她耳边吹过来,她头皮也有点麻了,“我这么说你,你还能想着这个。”
向非晚因此笑出声来,呵着气,急促而厚重,低声喃喃道:“傻瓜,我一想到你就会师得好厉害哦,我想……”
她没等向非晚说完,直接挂了电话,不要脸,太TM不要脸了。
电话挂断之后,叶桑榆脸上发烫,洗了个澡,还是很燥。
她说不上哪里闷闷的,不舒服,但又不知如何缓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