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腾地来了火气:“你怎么说话呢?”
医生也是没想到,看着瘦削文静的人,还是个暴脾气。
他自认倒霉,摊手无奈解释:“正常来说不会头晕,你要非说头晕我就开单子你们拍片,拍么?”
叶桑榆推开向非晚,一把扯过他的名签看了一眼:“要么你道歉,要么我投诉你。”
“我道歉,我道歉,行了吧?”医生很无语地躲出去了。
向非晚还在那哼唧叫她:“桑榆我难受,你快过来让我靠会儿。”
叶桑榆真想给她两拳,但毕竟是伤了,只能嫌弃地抬起手,让她抱着自己。
“我以为你不会管我,”向非晚埋在叶桑榆小腹,能闻到她衣服上洗衣液的天然花香,“毕竟你那么恨我。”
她低头看见发丝的血迹还没抆去,有点碍眼,手几乎是下意识要伸兜掏出湿巾,但又忍住了。
“我恨你也好,报复你也罢,那都是我的事,不需要任何人来插手。”叶桑榆的严词厉色,换来的却是依偎似的蹭了蹭,向非晚抱紧她:“那就好。”
那,就,好……叶桑榆无语,有病,有大病。
向非晚待了会儿,坚持要回家。
她想等冬青过来,向非晚倚在她身上,半是撒娇半是恳求地磨她:“我就要回去,我在这里浑身不舒服,你送我回去,好不好?”
叶桑榆也不喜欢医院啊,被她磨得没耐性,暴躁道:“好好好。”
回去路上,叶桑榆问起今晚的事,向非晚说她大意了,今晚本来是要找秦熙盛报仇的,反被他暗算了。
叶桑榆扯扯唇角,盯着前面的红灯,笑得凉薄:“你找他报什么仇?你和他有仇么?你们不是合作伙伴吗?一起我送进去,合作得多好啊。”
每次提起这个,向非晚都不做声。
似乎也不是每次,之前向非晚说过,你相信我。
我信你个鬼,叶桑榆心里愤愤然,一脚油门踩出去,车子飞驰而去。
路上,叶桑榆给冬青打电话,让她直接来向非晚家里照顾。
她送人到家,坚持要回家,冬青刚进门歇口气,就被向非晚赶出门:“你送她回去。”
冬青双眼泪儿心里流,她多余上来。
回西子湾路上,叶桑榆问冬青关於今晚的事
冬青更委屈:“就是那会儿在办公室,向总让我买饭,我买饭回来,她也不吃就出来了,向总出门都不带我了。”
叶桑榆也没兴致再问,靠着椅背眯着眼,光拉成一条线,滑过眼睑,飞驰向后。
她歪头避开明亮的光,闭着眼不再说话,到楼下,冬青特意熄火没动,她睁开眼道谢下车。
冬青忙下车,要送她上去。
她摆了摆手:“赶紧回去照顾你心爱的向总吧。”
这话听着,不知还以为在吃醋。
冬青忙澄清:“我们都是过客,你才是向总最爱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