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非晚被她推倒在地,再没动。
叶桑榆又回到浴室,水流声好一会才响起。
卧室里的黑暗透着压抑,向非晚慢慢地深呼吸,眉头也跟着皱起来。
缓了好一会儿,向非晚肘部支地,再利用肩关节力量撑起身体,稍微呼吸快或者呼吸深些,都感觉疼得厉害。
单是坐起来已经是满头汗,她强忍着找来手机,时间不早了,犹豫之下拨给好久未曾联系的医生。
医生当即建议她立即去医院检查,怀疑肋骨伤到了。
她不愿,医生无奈,教她自检。
比如轻微的按压肋骨,又或是深呼吸,她都说疼。
“晚晚,你听我的,赶紧去医院。”医生是父亲的朋友,也算是她的私人医生,尽职尽责,这会儿已经准备出门了,“我去接你,你这个不是小问题,很有可能是肋骨断了。”
浴室的水流哗哗响,向非晚扶着门框缓口气,捂着肋骨慢慢出了门。
幸亏有电梯,她靠在角落,抆抆额头的汗。
出了门风一吹,热汗倏地转冷,她打了个冷战,牵扯到骨头疼。
最要命的是突然喉咙养,向非晚掩唇强忍,但最终忍不住咳嗽一声。
她仿佛听见肋骨哢嚓一声,震动兄腔都疼,向非晚按压着肋骨,靠在路灯下大口地呼气。
路灯很亮,反衬得夜空灰蒙蒙,她失神地盯着天空一闪一闪的东西,像是星星,又像是飞机。
她突然很想念北极星,也想念北斗星,更想念那个夜里的她们,那个小孩说她是白天黑夜不落的星。
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一阵阵的疼,让她有些站不住。
时间仿佛被无限拉长,她闭着眼睛等了很久,一睁眼才过了2分锺。
向非晚轻呵着气,靠理智压制的阴暗时光,像是一座待喷发的休眠火山。
那种该死的痛苦和窒息感,好久没有过了,这会儿她身体里仿佛住着另一个她,邪恶地试图侵占本体。
她身体慢慢往下滑,最后靠着路灯杆子,坐在软蓬的草坪上。
有什么东西硌得慌,她却动弹不得,呼吸间越来越疼,好像有一阵钢针刺穿了她的肺。
深夜,晴空。
凉风,花香。
这一刻,所有的美好,只会加剧痛苦,尤其是对叶桑榆的思念。
她微仰着头,深邃幽蓝的天空,让她又是一阵眩晕。
窗子亮起的格子,像是一盏方正的灯。
叶桑榆洗完澡出来,这次点亮客厅的灯,防备地往卧室去。
她探头看半天,确认周边没人才点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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