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坐在窗边, 望着炎炎烈日, 眯了眯眼,侧躺在藤椅上,后背还有些隐隐作疼。
不一会, 脚步声在她身边停下,眯着眼, 向非晚左右张望,似乎在找什么。
很快, 向非晚搬来小板凳坐好, 轻轻歪头枕在她的腿上。
垂下来的黑色长发宛如瀑布,风一吹, 发梢摇摇晃晃, 像是谁摇摆不定的心。
向非晚说那时落泪,是因为心疼她的伤,伤得那么重。
还有个原因,是真的很想和她一起过端午,但她不愿意,她很难过。
叶桑榆那会儿差点脱口而出“谁说不愿意了”, 但转而咽进肚子, , 她一时想不到该说什么, 那眼泪好像淹死了她所有的冷漠和狠话。
於是,她重新趴在床上, 闷声说:“过就过,有什么好哭的。”
后来,药上完了,叶桑榆趴在那没动过。
她酝酿许久,身体疲乏,但精神清醒。
6点20,她爬起来看见床边地上睡着的向非晚,眉头拧着,睡得不舒坦。
即便如此,也不回家,宁愿在她这里睡地板。
叶桑榆倒在窗边阳台的躺椅上,迷迷糊糊的,总是惊醒。
向非晚枕在腿上,像是加了一颗定心丸,她浮躁的心沉静,昏沉沉也睡过去。
壮壮迷瞪眼,哼哼唧唧地蹭到跟前,一家三口在阳台补觉。
门铃响起时,向非晚扑棱坐起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去开门。
叶桑榆动了动,似乎又睡着了,她拎着粽子礼盒放到厨房去。
向非晚刚坐在叶桑榆身边,手机又响了。
她接通,小声:“喂。”
“喂什么喂?”教授语气挺凶,“在哪做贼呢?说话都这么小声。”
向非晚接着电话去厨房,听教授认真又严肃地提醒她,她现在的情况,最好的办法,是立刻住院治疗。
“我不住。”别说向非晚是否有时间,她的计划里从没有住院手术这一条。
“我可不是吓唬你,以你现在的病情,越早治疗约好,越拖延越严重,可不是失语那么简单。”她说她的,向非晚坚持自己的,“我现在很忙,没时间。”
至於什么时候有时间,向非晚也不确定,大概率今年是没时间。
教授气得没辙:“你不来是吧,那我去找桑榆。”
向非晚当即脸色沉下来,生硬道:“我说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那你让我眼睁睁看着你等死么?”教授在那头哭出了声,向非晚扶着额头,长叹口气:“我答应你,忙完这阵,我尽量早点,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