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她把吸管插/进常温的果茶杯,放到中央扶手的位置,头也不抬道:“这是你的。”
她喝可乐,放在自己这边的中央扶手里。
陆续把鸡块、紫薯包和烤翅等等都拿出来放好,她剥开鸡肉堡的包装,一抬头注意到向非晚捏着汉堡没动,问:“怎么不吃?”
“等你一起。”向非晚用牛肉煲撞撞她的鸡肉堡:“干杯。”
车窗留了缝隙,风从头顶刮过来,吹乱发丝。
向非晚两手拿着汉堡,唔唔两声,叶桑榆指尖挑起发丝,掖到耳后,随口道:“谁让你不绑头发。”
“头绳丢了。”
叶桑榆从手腕上拽下一根头绳:“呶。”
“我好饿,腾不开手。”向非晚咬着汉堡,少有的大口吞咽,看起来是真的饿了。
叶桑榆强迫症犯了,放下汉堡,冲她勾勾手指。
向非晚转过身,乌黑秀丽的长发丝滑,在她掌心里留下洗发水的植物香。
“谢谢小叶。”向非晚眉眼弯弯地道谢,抽出自己的吸管,看她询问:“我想喝一口你的可乐,可以吗?”
“不可以。”
“噢。”向非晚埋头,把吸管插进可乐吸了一大口,打了个气嗝儿,不好意思红了脸。
叶桑榆没忍住笑出来,吐槽道:“你横竖都要喝,还问我干嘛?”
“我的给你喝。”
“那也是我买的。”叶桑榆故意的,“你有别的,可以给我喝吗?”
向非晚挺胸:“只能喝氖了。”
她差点呛到,掩唇咳嗽两声,脸都红了,无语道:“你都没怀孕,哪来的……那什么!”
“可你以前很爱喝的。”
叶桑榆臊得脸通红,以前确实是为了向非晚的豆腐,费尽小心思。
喝氖是她最爱的事,绵绵阮阮,弹性口感,果在嘴里很带劲儿,那时向非晚会抱着她,开玩笑道:“我的小孩儿,我的小宝贝。”
向非晚摁开了收音机,音乐台正在播放老歌《至少还有你》。
车内安静下来,只有林忆莲深情地唱着“直到感觉你的发线,有了白雪的痕迹”,叶桑榆这时候正好抬眼,瞥见向非晚发线的银丝,她的心被刺痛。
她们最爱乌黑的长发,曾经相约一起留长发,如果剪短发,也要对方一起陪着。
但是她入狱,她被迫剪了头发;而向非晚以前有一根白头发都会介意,现在发线雪白一片,世界对她们真的不够友好。
“你说我要不要染黑?”向非晚显然是注意到她的眼神,叶桑榆垂眸:“看你自己。”
“我个人无所谓。”她的语气听起来也确实毫不在意,叶桑榆蹙了下眉头,“你现在生活态度怎么这么消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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