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依旧很困,偶尔回答几个问题,声音越来越小。

向非晚低低地说:“你今天不大一样。”

“嗯。”

“对我这么好。”

“嗯。”

“肯定是你还爱我。”

“嗯。”

好一会儿,向非晚听见那头时轻时重的呼吸声,她低低地问:“你睡了么?”

“嗯。”很轻很浅的一个字。

“我爱你,你爱我么?”她重复问了两次,那边慢吞吞嗯了一声。

“如果我还有将来,我还能拥有你么?”这次她反反覆复问了五次,叶桑榆哼了一声,算是应下了。

向非晚之后再没吵她,爬到沙发上,听着她的呼吸声,也跌回到梦里。

刚才梦里血肉模糊的人,现在好端端地站在她面前,冲着她笑,说她看起来傻乎乎的,撒娇忸怩地凶她:“还不过来抱我!”

向非晚扑过去……扑通,人没抱到,扑到地板上,摔得骨头生疼。

她索性躺地上,揉揉闷沉肿胀的脑袋,她重新拿起手机,通话已经断了,但确实有通话记录。

她掐自己的脸,看手腕上的咬痕,不是梦,小叶没事。

冬青接到向非晚的电话,受宠若惊,恨不能拿出接圣旨的架势来接。

向非晚让她做好该做的,冬青秒懂:“您放心,我已经准备好晚饭,就等她醒了回我电话,我直接送过去,您这边……”

“我不用你管。”向非晚挂了,冬青激动的心还没平复,就被重新打入冷宫。

叶桑榆一觉睡到晚上10点,肚子饿得咕咕叫。

她躺着缓了好一会,翻了下手机,下床给冬青开门。

冬青上下打量她,脑门红,眼睛红,小脸红,不禁担忧:“你这……”

“没事。”叶桑榆闪身,冬青无奈地叹口气:“你这是去哪了,怎么从那边回来的,还遇上车祸,哪个不长眼的。”

冬青絮絮叨叨痛斥一顿,叶桑榆听得倒挺过瘾,半开玩笑:“你可以搞个代骂服务,我听着挺解气的。”

她一本正经:“我只为你服务,其他人算个球?”

“那向非晚呢?”

“啊,”冬青嘿嘿笑,“向总,向总是金球。”

夜渐渐深了,冬青等她吃完,替她把狗溜了,让她锁好门再睡觉。

“你好像老母亲。”叶桑榆守在门口,打了个呵欠,“要不然你别走,在这睡吧,大晚上来回折腾,也不安全。”

冬青求之不得,她一个人回家冷清又无聊,喜滋滋回来:“那我陪壮壮玩会,它刚回来还精神呢,你先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