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桑榆踹他一脚,下楼,让Pin找人打电话报警,这人涉嫌吸毒、敲诈勒索等等。

听见警笛声来了,门口聚集的帮手赶紧跑了。

叶桑榆等人躲在角落,确定警察上去,她上车往另外那个地方去了。

所谓的记者,根本就是个假的。

本人交代,只是大学时参加了记者社团,之后想去主流媒体工作,始终考不上,最后就干起来见不得人的勾当。

记者胆子小不敢干,便伙同胆子大的人,顺便捞一笔中介费。

叶桑榆的车,Pin安排人帮忙开的,在微信里说她太拚,不惜命。

她黑着脸,眼睛通红,Pin半开玩笑:你不是恨向非晚吗?我怎么感觉变味道了。

她回了句:“你也变了,开始跟我八卦了,以前高冷得很。”

Pin只是笑,不接话茬了。

叶桑榆赶到时,男人早已看见网上的曝光,也看见楼下站着的人,知道自己逃不掉,便找借口躲进邻居家里。

他万万没想到,叶桑榆从楼上到楼下,挨家挨户敲门找。

男人被发现时,躲在邻居家的洗手间,吓得尿裤子。

叶桑榆拎着球杆,回头冲Pin的人扬了扬下巴。

男人被薅走,叶桑榆提醒那位邻居:“以后别随便给人开门,你的邻居可能是个人渣。”

邻居头次见这么漂亮的人,但也太凶太狠,看了一眼赶紧低头。

记者被拉回家,关上门,叮叮咣咣的动静传来。

其余随行的人,面朝门而站,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叶桑榆幸亏来的路上,在外面吞了几个包子,要不然打人都没力气。

记者断然没想到,会有女人这么狠,说打就打,一言不合也打,回答慢了要打,声音大了要打……

他最后奄奄一息,被叶桑榆薅头发,一字一顿道:“你的那位吸毒朋友我已经报警了,不出意外,他可能会在你之前招供,所以我劝你赶紧坦白,然后我放你去警局自首,这样还能宽大处理,要不然……”

“没、没用的。”记者被打得掉了牙,说话漏风,半天挤出机句话,大意思是,他也只是小喽罗,被人使唤的命,而他上头的上头,一直往上最后顶端的人,在京州市能呼风唤雨。

叶桑榆拧眉,不耐烦地嘶了一声:“你是真能废话。”

她耗着他的头发往后拽,质问:“我就问你,是不是秦熙盛?”

泪水混合着血往下淌的那张脸,闪过惊恐,叶桑榆冷笑:“果然是。”

“不是我说的。”男人支撑不住趴在地上,直摆手:“我没说啊,我没说。”

叶桑榆这边还没完事,Pin那边发来一张照片,是昨晚被他打的男人,从派出所里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