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非晚无奈,别过头说:“冬青,不是告诉你,不准告诉她吗?”
看样子,是想起来了。
医生的意思,稳妥起见,还是检查下吧。
向非晚有心抗议,奈何全员赞成,她被推进去检查。
没一会儿,叶桑榆小腹隐隐作痛。
“我去个洗手间,你在这等。”叶桑榆腰酸,只当是被向非晚踹地上磕着脊椎骨了,现在去洗手间看见那抹红,大姨妈造访。
也难怪这次她这次精力充沛,她之前每次来姨妈前,念头比平常更强,她幽幽叹口气,从包里掏出备用的生理用品。
从头到尾,向非晚也就做了这么一个检查,她不肯再配合:“我没病。”
“那昨晚发生什么还记得么?”叶桑榆提示她,“我们聊过什么?”
向非晚愣了愣,脸色茫然,很显然是不记得了。
“这怎么还间歇性的失忆啊,”叶桑榆低声跟医生交流,医生推测,昨晚主要还是高烧烧迷糊了,“等核磁结果出来我看看,问题应该不大,你们再观察着点。”
向非晚张罗回家,冬青求助地看叶桑榆,她绕到前面,再次提醒向非晚:“本来也约定忙完后做体检的。”
“不是还没彻底完事吗?”向非晚垂着头,情绪明显低沉下来,冬青推了推叶桑榆,眼神示意:要不然还是先回去再说。
向非晚被推回到病房,冬青去买粥,房间里只剩她们两人。
一个垂头坐在床头,一个站在床边,时间仿佛静止,房内安静异常。
叶桑榆不经意间瞟见她发根的白色,染发就是这样,需要一直染,否则白色注定要吞噬掉那抹黑。
“喝水吗?”叶桑榆低声问,向非晚嗯了一声。
她倒水,看着向非晚喝下去。
人又瘦了一圈,喉间痣周围被她留下齿痕,殷红色似乎要渗出血来,反衬得周围的肤色更冷更白。
“躺会儿吗?”叶桑榆又问。
“躺累了。”向非晚拍了拍床,“要不要坐?”
她拉过椅子坐到旁边,盯着向非晚绞在一起的手,指尖窍细,手指像一截葱白,也有她的齿痕。
昨晚光线暗,也没仔细看,天光大亮再细看,她留下好多牙印。
“向非晚。”
“嗯?”她抬头,有些讶异突然而来的全名。
“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叶桑榆盯着她的眼睛,向非晚眨眨眼,不明所以,叶桑榆反问:“忘了?”
“怎么会忘。”向非晚垂头,她起身坐到床边,让向非晚看着她的眼睛,“你就看着我的眼睛说。”
“你第一次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