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青伤得更重,全身是伤,纱布也从脑袋缠满全身。

半夏也过来了,因为需要家属签字。

检查结果不太乐观,头部二次受伤,脏器受损,要休养调理很长时间才行。

叶桑榆重重地叹口气,回信息给林映棠:都给她用最好的,医疗费我来承担。

林映棠:不用,她姐有钱。

不一样,叶桑榆坚持要自己承担,她甚至想过去看看。

林映棠不同意,向非晚也不答应,哄道:“明天,明天你恢复好再过去。”

关於晚上的事,叶桑榆没打算跟向非晚说。

向非晚主动提及,她承认被人偷袭,也猜测到是秦熙盛。

“毕竟那里面有他实打实的证据。”叶桑榆提到仇人,眸光阴郁泛着厉色。

“嗯,所以,那个录音笔在哪?”向非晚歪头,叶桑榆戒备地看着她,嘴里牙膏沫子跟个大胡子似的粘在嘴边,含糊不清地问:“你要干嘛?”

“你是打算交给警察吗?”向非晚猜得没错,叶桑榆等了很久等到今天,拿录音笔差点废了半条命,她漱口,抆了抆红润润的嘴巴,不爽地问:“你要干嘛,我问你,向非晚。”

“问问你的计划嘛。”向非晚举手表明忠心,“我绝无二心,一定忠心护主。”

“什么主?”她故意问的。

“救世主。”向非晚站在她身边,勾起笑,抬手搭在她肩膀拢到怀里,琴了一口耳朵,笑道:“我的救世主。”

“无耻。”叶桑榆抆了抆耳朵,养得很。

叶桑榆的计划其实挺简单的,在向非晚发问之前,她想的都是录音笔交给向非晚,这也能为她后续的量刑起到关键性的作用。

她哪里知道,向非晚出来了,名义上是取保候审,实际上并不是。

向非晚凑得很近,叶桑榆捏着她的下巴,左右拧一拧,狐疑道:“你心里想什么呢?嗯?”

她边说,边戳向非晚的心口,向非晚握着她的手,抵在唇前就要琴一口。

叶桑榆早有防备,故意使坏往她嘴里戳,哪知道碰上不要脸的,不仅不躲,反而跟吃冰激凌似的。

这哪里受得了,叶桑榆缩回手,骂她便泰。

向非晚也没藏着自己所想:“我是想着,你恨秦熙盛,我也恨秦熙盛,如果直接送到警局,他被抓了,最后接受法律的制裁,我觉得不够出气。”

叶桑榆思索几秒,脸色凝重,捧着她的脸揉,一字一顿道:“你在说什么胡话,杀人是犯法的。”

向非晚笑出声,念叨着她好可爱,又要凑过来,被她推开扯脸:“那你说明白。”

向非晚想得其实也简单,暴打一顿,打到出气为止。

秦熙盛自知时日不多,才会拚了命的去抢录音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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