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吓得不轻,停在路边,捞起一瓶水拧开递过去。
“姑娘?要不要打120啊?”司机拿纸巾给她抆脸,又掐她人中,“你别吓我啊,姑娘,我这车刚买的,你可别有事啊,你家里人电话有没啊?”
司机看她汗如雨下,左右张望,路边有家诊所。
他连忙抱起人往诊所跑,一番忙活,等医生决定给她输液时,躯体化的症状已经消失。
“我不打针。”叶桑榆费力地坐起身,摸兜摸了半天,想起自己没现金,“我手机呢?”
师傅连忙从兜里掏出来还给她:“响了好几次了。”
叶桑榆强撑着发软的身体,唇色苍白发抖问多少钱。
师傅的打车费,连同刚才缴纳的挂号和检查等等费用,一共682元。
叶桑榆扫他的码,发了1000元过去,司机过意不去,叶桑榆靠着门框:“你要是不介意,就把我拉到医院去。”
“行行行,”司机师傅捣蒜似地点头,“你还是去大医院查一下。”
叶桑榆到医院时,林映棠已经在门口了。
她浑身潮湿,像是刚从水里出来,脸色苍白,唇也似雪白。
林映棠连忙上前一步抱住她,一路抱到急诊室门口。
叶桑榆蹬蹬腿,艰难吐出三个字:“手术室。”
林映棠眉头皱了皱,叶桑榆抓着她的肩膀,眼睛通红,哭腔道:“我感觉我要死了,我要见她。”
叶桑榆被抱到手术室,也注定见不到向非晚。
她趴在门上,身体往下滑,冬青看不下去,推了一把半夏,意思你还不过去帮忙!
林映棠已经上前一步,半夏站在那没动,双臂抱膀观望,像是一名冷漠的看客。
冬青气得够呛,抓过她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半夏也不恼,一手箍着她的后颈,不高不低地说了一句:“使劲儿,把你心里存的那点小情绪都发泄出来。”
她当真发狠咬,嘴里有了血腥味,冬青眼泪啪嗒啪嗒往下掉,掉进血肉斑驳的伤口里。
半夏倒是嘶了一声,语气却是夸赞:“你倒是知道,盐水滴进伤口有多疼。”
冬青恍然,抬手要抆,半夏缩回手,摁了摁她的后颈,淡声道:“你也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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