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不由分说,就把冬青往回抱,冬青蹬蹬踹踹,挣扎着,又不敢大声求救。
看了眼悲痛欲绝的叶桑榆,再看一直哭的向秋水,她乱挥舞的两手,根本引起不了她们的主意。
“你再动,我的手就要流血而死了。”
只这一句,冬青不动了,趴在她肩窝哭:“为什么老天爷要这样?”
世间那么多事,老天爷真得能面面俱到吗?半夏不知道,也不好奇。
手术室前,叶桑榆和向秋水靠在一起,像是两个汲取温暖的灵魂。
林映棠站在她们身后,身体挺拔,如守卫的士兵。
下午的会议,叶桑榆缺席了,在网上引起不小的轰动。
有说她耍大牌的,有说她出了名不知怎么折腾好了,还有人翻出前段日子直播的事……她一时被推到风口浪尖,华信集团股市注定要再次波动。
叶桑榆满心思都在手术室里,直到夕阳斜照白色墙壁,像是涂抹了一片血红色,手术室的门才打开。
叶桑榆腿软险些没站起来,林映棠扶着她站起身冲过去。
医生脸色凝重,向非晚还没有脱离危险期,需要在ICU观察。
向非晚全身插满了管子,护士开门,能听见机器滴滴滴的叫声,那似乎也成了向非晚活着的唯一证明。
鉴於向非晚的情况危急,现在不允许探视。
叶桑榆站在玻璃门外,扶着玻璃站稳,目不转睛盯着最里面的向非晚。
她只能看见一抹白色,那是她头上的纱布,很快有护士送过来一个袋子。
一个装的是向非晚衣服,一个里面装的是向非晚的长发,乌黑却不再发亮,失去生命的滋润,也失去了原有的色泽。
叶桑榆紧紧握着那绺头发,这是她唯一能触碰到与向非晚关系最亲近的存在了。
天渐渐黑了,向秋水体力不支倒下了。
避免发生类似的事件,林映棠强行带叶桑榆去休息。
她保证,一旦有消息,会第一时间告知。
全程似乎只有林映棠清醒且理智,她看起来不悲伤,处理事情井井有条。
叶桑榆倒在床上,迷迷瞪瞪,半晌突然翻了个身,嘟囔了句:“不行,我得睡了。”
夜,终於安静下来。
林映棠坐在沙发上,轻轻地舒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林映棠听见窸窣声,她坐起身,见叶桑榆往洗手间去。
不一会,水流声响起,她望着蒙蒙亮的天,已经3点半了。
叶桑榆洗漱完,套上衣服,林映棠也不问她去哪,跟着她一起出去。
车子启动,叶桑榆才闷头说:“我要去青檀寺。”
束手无策时,似乎也只剩下求助神明这条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