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今天问过了,向非晚第二次手术时间,要看她现在恢复的情况,急不来,但又确实不能拖得太久。

最为关键的,两次手术间隔的这段日子,向非晚最好是处於静养的状态,可刚才看向非晚眼睛亮亮的,她知道向非晚躺不住。

唉,拦不住,叶桑榆那天早上听过录音就预感到了,向非晚取代了她口中的那个“TA”,好不容易争取来的机会,别说向非晚,换成是她,她也绝不可能放弃。

所以,向非晚支开她的目的很明显。

她翻了翻手机短信,去冰岛的票早就买好了,向非晚替她买的。

这也不过是说明,向非晚早就计划好了,或许已经计算好每一步了。

这一晚,叶桑榆辗转难眠,逼迫自己做了违心的决定。

这一次,听从向非晚的安排,不怀疑她,按照她的计划,配合她的步调……最后会走向哪里,就算是交给上天了,毕竟今天的祈求如了愿,向非晚真的醒了,她信老天自有安排。

翌日,向秋水没能等到向非晚醒来,不得不离开,泪洒医院。

叶桑榆则是赶早去了趟青檀寺,烧香礼佛,捐了功德钱。

回到医院,向非晚已经醒了,她不在,伤员闹脾气,连口水都不肯喝。

叶桑榆端着水杯进来,故意逗她:“啧啧,你这样,离了我怎么活哟?”

“不活。”向非晚气鼓鼓的,叶桑榆不跟她计较,好脾气地说:“我一直在呢,你不走我就在,我们好好活,乖,先喝水。”

接下来的几天,叶桑榆都在医院,脾气好得不行。

向非晚有时故意闹腾,说气人的话,叶桑榆似乎又恢复成过去嘴甜心善的小可爱,对她温柔呵护,她有种活在梦里的感觉。

她没出息地握着叶桑榆的手,喃喃道:“生病也挺好的。”

叶桑榆轻轻挠她脑门,嗔道:“净瞎说,赶紧好起来才行。”

有叶桑榆在身边,向非晚的休养日子也规律起来,老教授都夸赞她:“难得这么乖,天天配合治疗。”

鉴於向非晚恢复的情况不错,可以从ICU住进高级病房,傍晚天气温凉怡人,她也可以出去遛弯。

她们每次都去人少的角落,树荫浓密,空气中有淡淡的在植物香。

她们吹着晚风,大多时候都是静默的,各怀心事,偶尔也会聊聊以前的事。

“等我好了,你还会对我这么好吗?”向非晚回头要看她,她双手抚上向非晚的脸往前推,“不许乱动,也不许胡思乱想,过好当下。”

向非晚抬手摸了摸她的手背,歪头琴稳她的掌心,她吃痒抖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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