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发过去,叶桑榆都会秒回,夸赞她,鼓励她,说她真乖。

向非晚捧着手机乐滋滋的,医生路过,提醒她们,让向非晚少玩会儿手机。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没人敢去夺走向非晚唯一的快乐来源。

最后,举手投票,冬青全票胜出,理由:她是病号,向非晚不会说得太狠。

冬青探头探脑,向非晚注意到了,她嘿嘿一笑,向非晚面色沉静。

“向总,要不要休息会?我帮你拍一张发给叶总,让她知道你有睡觉休息,可以吗?”她倒也是也没想到,向非晚很痛快地同意了。

既然是睡觉,就算是摆拍,照片肯定也不能本人发,向非晚看着她发给叶桑榆。

叶桑榆秒回:这么乖的哦,挺好,你把窗帘提前拉上一半,后面太阳会晒到她的眼睛,今天热,空调可以开一会,睡眠模式就够用,给她盖个薄被子,床头放杯温水……

叶桑榆事无巨细地安排着,向非晚露出满意地笑,冬青顺势给她营造睡觉的氛围。

向非晚乖乖抱着叶桑榆睡过的被子,当真很快睡着了。

冬青蹑手蹑脚出来,轻声说:“向总真乖,看来叶总早上给的很足。”

至於什么给的很足,你知我知。

黑夜覆盖大地,像是一片乌云,匆匆而过,阴影散去,天又亮了。

向非晚今天拆线,医生来得早,张罗给她第一个拆。

她坐在床边,小脸板着,拒绝:“我还得等会。”

冬青一旁解释,要等叶桑榆过来,很快就到了。

医生了然,笑了笑:“那就先去换药室,后面的队伍可长,你不第一个就得最后一个。”

三人在门口等,贴着墙壁站着换药的病人,尽管护士提议不要排队错峰过来,躺了一夜的病人宁可站在这里聊天也不愿回去。

叶桑榆突然现身,闷热的天,戴了米色的帽子,拎着一个浅色的方盒。

冬青永远是最热情的那个,挥了挥手,主动走过来迎接她,到了近前愣住了,难以置信道:“你、你这是……”

半夏摘掉帽子,露出利落的短发,抬手胡乱划拉两下,甩了甩消失的刘海,笑着问:“怎么样?帅不帅?”

半夏和林映棠都是一愣,短发的叶桑榆更显清瘦高挑,五官轮廓立体深刻,整个人更精致耐看,不笑时有几分冷冽凌厉。

叶桑榆前脚刚进换药室,冬青站在门口回头说:“好家伙,为了向总,把最爱的长发都剪了。”

换药室里,向非晚背对着叶桑榆坐在凳子上。

医生说了句“那我就开始拆线了”,叶桑榆站在向非晚旁边,牵起她的手,安抚道:“别怕,我在呢。”

拆线自然疼,扯着皮肤,但最难受的,自然还是头发没了,脑袋上趴了个伤疤,像是一条大虫子。

向非晚握紧叶桑榆的手,计较道:“你不许看。”

“乖~”叶桑榆轻轻摸她的手背,“不动。”

最后一根线取下来,向非晚攥紧她的手,头都不敢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