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指着李管家:“老东西,你告诉那个狗X先生,叶桑榆不会成为问题,我会解决,但是叶桑榆这个人,谁也不准动,不信你们试试,我已经提前布局好了,随时可以让你们全部陪葬。”

李管家啐了一口,牙齿掉了一颗,他指着向非晚,气得说不出话。

“别惹我,不要让我碎了你满口牙。”向非晚冷森地笑,李管家后退好几步,“把东西放下。”

保镖上前放好皮箱,打开展示给她看,是针管和药剂。

李管家捂着嘴巴的手沾了血,疼得他倒吸气,却还兢兢业业地告诉她,这种药一旦注射到人的体内,会让人毫无痛感地昏迷,可以确保叶桑榆不会误他的事,同时又对身体没坏处。

向非晚拿过来,敲开药瓶的瓶口,抽了一瓶,晃了晃,笑道:“我凭什么相信你啊?老东西。”

“信不信由你,这已经是X先生对你的特别照顾了。”李管家转身就走,保镖随后。

门即将关上那一刻,向非晚一把拽住保镖的腕子,踢他的膝弯,针头顺势扎进他的脖子,液体猛地推入。

保镖闷哼一声,腿软倒地,速度快到周围人反应不过来。

向非晚站在门口笑,灯光从后面照过来,她的脸背着光,牙齿森白,笑意冷凝道:“他不死,我就信你一回。”

李管家连连后退,直骂她是疯子。

“滚吧!老东西,让你多活几天!”向非晚猛地推上门,保镖被人拖走。

周围重新恢复安静,向非晚依然焦灼,或许是过於紧张,头部的伤口愈发疼得厉害,那个破手术,等於白做了!

整个人几乎要暴走的时候,外面传来鸟鸣声。

这是他们的对接信号方式之一,翻译过来:3点锺方向,船靠岸,平安无事。

向非晚长松口气,之后时不时传来鸟鸣声,汇报距离和方位。

也就是叶桑榆离她越来越近,直到人站在门口。

叶桑榆的手都被冻僵了,夜里出海太冷了,她木木地敲了三下门。

向非晚猛地拉开门,惴惴惶恐胆怯的眼神,在这一瞬间亮了起来,叶桑榆几乎要落下泪来。

她被猛地拽进去,人扑到向非晚怀里被紧紧抱住,飘荡无根的感觉终於消失。

向非晚像是她的根,她此刻寻到了依附感,泪水也无声地落下,打湿了瘦削的肩头。

短暂的拥抱过后,向非晚拉开距离,双手紧紧抓着她的肩膀,问:“你为什么要来这里?”

那双深色眼眸,藏着太多的情绪,以至於看上去冰冷又锋利。

叶桑榆挡开她的手,反问:“为什么我不能来?”

“你……”

“我怎么了?”叶桑榆泛红的眼睛灼灼盯着她,质问道:“我是提线木偶吗?只能听你的吗?我不能有自己的选择?”

“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向非晚深吸口气,总觉得现在的叶桑榆有些异常,“她们逼你来的,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