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妈呢?她也死了吗?怎么死的?我爸又是怎么死的?”向秋水泪眼瞪着她,似乎她是当年的“凶手”,叶桑榆摇头,“我也不知道,关於你的事,我没有细问,其实她是不想告诉你的,也是想保护你吧。”

向非晚大概也没想到,最先说出真相的,是许云苓。

向秋水低头抹眼泪,再没了动静,叶桑榆抽出纸巾递给她,早就看穿这一切的口吻如是说:“其实,知道又怎么样?不知道又如何?她拿你当亲妹妹,你也认她这个亲姐姐,那就可以了,其他的别去想,你要把向非晚的那份活出来,让她看到你活得好好的,她也就彻底放心了。”

劝人的话,大家说得都挺溜。

夜深人静,坐在窗前,叶桑榆脑子里却在盘算着,怎么死比较舒服点呢?

翌日,林映棠开车带叶桑榆去拆线。

手臂的子弹疤痕,远不像影视剧演的小小一个圆圈,她的创伤面很大,伤到了她的神经,也伤到了骨头。

医生的意思,这只手,不能再用力,确切地说也用不上力。

“我知道你习惯了用右手,但现在要有意识地培养左手。”医生说话时,观察叶桑榆的反应,她没有害怕和担心,嗯了一声,说:“谢谢你,我知道了。”

石膏摘了,线拆了,但还是需要纱布缠着,导致她右臂看上去比左臂粗壮很多。

她故意挽起臂弯,秀起肌肉:“看看我炙热的肱二头肌。”

林映棠笑了笑,捏了捏她的小肌肉,竖了个大拇指夸赞。

之后几天,叶桑榆在林映棠和木蓝的陪伴下,把向非晚之前购买的保险保单挨个去领了。

她半开玩笑:“富可敌国,大概就是我这样的吧?”

她帐户里的钱,分散到不同帐户,每个帐户里的钱仍然多得数不清。

“所以要好好生活,把这些钱好好花掉。”木蓝问她接下来的计划,她站在路边,揉了揉眼睛,打了个呵欠叹气道:“上次去云林寺太晚,都忘记要把向非晚的延生牌位换成往生牌位了。”

“那现在咱们去?”

“去是要去,”叶桑榆挡住车门,“但是我自己去。”

林映棠和木蓝对视,不约而同地摇头。

“我就在寺庙里,也没危险,等我要离开的时候,再叫你们过来。”叶桑榆其实就是想一个人静静,木蓝为难却也知道该给她一些空间,“行吧,那我们先送你过去。”

车子往云林寺驶去,路上木蓝给半夏发了信息。

半夏回复的很快:放心吧,我最近一直在向秋水身边,她状态稍微好点了,最近开始收心学习,过段时间学校的假期结束了,她也该回去上课了。

木蓝把消息给叶桑榆看,叶桑榆歪头看半晌,说:“半夏自己呢?”

木蓝继续回:别只顾着向秋水,你自己也要照顾好,我们送桑榆去云林寺,她想去那待几天,顺便把供养向总的牌位调整下,等我们回去找你,咱们一起吃吃喝喝,我亲自为你们做药膳,不要太感激我哦。

半夏回她一排省略号,木蓝委屈:“你看看嘛。”

叶桑榆无奈道:“给人家做药膳,没骂你不错了。”

“药膳好吃的。”木蓝气哼哼,“等你回来,我也给你安排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