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吹进卧室,光洒落地板,秋天的空气微凉清新,将房间死气沉沉轰出去。
林映棠嗅到空气中隐隐的花草香,她稍微舒口气,谢天谢地,叶桑榆总算迈出了一步。
向秋水也迈出了艰难的一步,她去了国外,重新开始学业。
一行人都来机场送她,向秋水拉着叶桑榆的手,抓得紧紧的。
叶桑榆抱了抱她,久违地勾起一丝笑:“好好学习不可以偷懒,我说不上什么时候过去抽查你的功课。”
向秋水点点头,回身又看半夏。
她主动抱了抱半夏,低声说:“你好好的。”
半夏垂眸没做声,轻轻推了推她。
向秋水上飞机给叶桑榆发了信息:留意点半夏,她到现在都没有说过话,也没有任何情绪发泄。
叶桑榆:好,我们都要好好的,坚持不住也不要硬撑,告诉我,或者告诉你想告诉的人,就是不要一个人硬撑。
飞机划过一条白线,飞向大洋彼岸。
叶桑榆坐在车里,趴在窗口看蓝汪汪的天,时不时就会有一架飞机飞过去。
驶入市区,飞机的轰隆声离她们越来越远。
叶桑榆张罗中午一起吃饭,半夏没有任何意见,木蓝和林映棠点点头。
木蓝家最大,於是相约一起去她家吃烧烤。
一伙人,风风火火去超市大采购,叶桑榆余光偷瞄半夏。
向秋水也好,她也好,都大哭过了,心里多少释放了些。
唯独半夏,像是失去了表达能力,没有只言片语,也没有任何情绪变化。
大家说的,她会听;大家想做的,她也会配合。
只是,她不开心,叶桑榆看得出来,她一直在压制着情绪。
林映棠切肉,半夏洗菜,木蓝和叶桑榆串串。
下午太阳偏西,半夏点起炭火,林映棠帮着一起烤串。
木蓝撒调料,叶桑榆拎来啤酒,喝中药的不能喝,但其他人可以。
半夏也不拒绝,咬开瓶盖灌了一口。
烤串滋滋啦啦的声儿,伴随着肉质的焦香味,叶桑榆的胃,竟然有了一丝丝的渴望,这是久违的食欲。
几个人分工明确,根本不用说话,小烧烤喝啤酒,本该热热闹闹的,现在却氛围冷清。
叶桑榆看着她们喝酒,一瓶接一瓶,半夏的脸微微泛起一丝红,她拿过一个大生蚝递过去:“给我烤一个。”
半夏熟练敲开生蚝,放到炭火上,粉丝铺匀,蒜蓉堆成一座小山,不一会就有香味飘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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