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再睡觉,林映棠也表示不困。

“我真没事儿。”她恹恹地笑,无精打采的。

“嗯,想吃什么?”林映棠伸了个懒腰,“正好我也饿了。”

她没胃口,让林映棠看着办。

林映棠走到窗边,叶桑榆扬声道:“放那吧,先不用拉开窗帘。”

林映棠出去时,留了个门缝。

叶桑榆失神地盯着虚空,脑子里一团糟,一会是牡丹峰见到向非晚的画面,一会是梦里真切地抱着向非晚的触感,转眼又是向非晚走上彩虹桥……她慢慢低下头,捂着脑袋,头很疼。

林映棠煮粥期间,时不时溜到门口看一眼。

叶桑榆坐在床头,身体无力向前趴着,头埋在被子里,半晌一动不动。

林映棠轻轻叹口气,叶桑榆好像又倒退回去了。

或者说,从没有真正地走出来过,她们三人在小群里聊天。

半夏说起叶桑榆救她那晚,她说的话,或许已经暗示了某种意思。

她说,水太凉了,等春天水暖再说。

叶桑榆也不止一次说过,她理解半夏,她其实也想过,只是还没敢付出行动。

或许自我了解的念头,始终都在叶桑榆的心里头。

木蓝@半夏,问:我无意冒犯,出於关心,想问你,你从那晚之后,还有想过轻生吗?

半夏如实回答:有。

木蓝拧眉,提议她和叶桑榆都去看看心理医生。

半夏:我没事,我虽然会想,但是我不会再付诸於行动,我现在更多的想法,是在陵园工作,陪着冬青,然后帮向总照顾好桑榆,我有这个责任和使命感,我就可以活下去。

林映棠:那桑榆呢?她怎么办?

木蓝:8号,又到向总生日了,唉。

木蓝:华信集团就有心理谘询科室,当初向总就是为了桑榆才设置的,但是她都没有去,我听向总说,她本身就有精神隐疾,发作时会头晕目眩,脸色苍白出虚汗,严重时会有濒死反应,这大概是父母车祸去世就埋下种子,后来被向总送进去,她唯一的依靠没了,病情就加重了。

吃粥时,林映棠试着说起心理医生,叶桑榆抗拒地皱起眉头,说:“我没有病。”

“我知道,我的意思就是闲聊,反正咱们公司都有现成的。”林映棠小心翼翼地看她反应,见叶桑榆放下碗,不快的模样,便转了话锋,说:“其实我倒是想去看看,但是我害怕,一个人不敢。”

林映棠的经历,有心理隐疾也正常,叶桑榆反而劝慰她:“那你就去看看,孙医生挺好的,你害怕,让木蓝陪你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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