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题就此为止,木蓝毛毛的,等得煎熬时,偷偷给半夏发信息。
半夏正好巡视一圈墓地,直接打回去,听见哭腔了。
“你确定你的理解没有偏颇吗?”半夏淡声道,“东隅和桑榆都不是那样的人,不会嫌弃你,更没有什么开除的说法。”
“肯定是的。”木蓝鼻音很重,情绪低落,“她问我关於爱情,关於生活,很严肃的那种。”
半夏宽慰她别胡思乱想,等晚上大家聚到一起就知道向非晚的意思了。
木蓝长吁短叹,语气听起来心如死灰,丧气道:“随便吧,反正我总是被抛弃,再被抛弃一次也没什么。”
“你这家伙。”半夏看了看时间,“你在哪,我去找你。”
半夏请了半天的假,提前回去陪木蓝,一路也没挂电话,听她絮絮叨叨地反思自己说了哪些大不敬的话,亦或是做了那些有些以下犯上的事。
而此时,叶桑榆正在监狱里探视苏稚。
苏稚露出一丝意外,但也仅仅是一瞬,便垂下头说:“她让你来的吧?”
苏子岑自从发火之后,一直都是哄着苏稚,叶桑榆逆其道而行之,态度鲜明地说:“大家都是人,你有情绪,苏子岑也有,你在监狱里,你自我哀怜,自我生怨,那都是你的事,你不要以为你在这里是弱势地位,就可以对苏子岑颐指气使。”
苏稚脸色沉了沉,表情有些僵硬。
叶桑榆可不惯着她的脾气,言辞愈发激烈:“死也好,活也好,你自己想好了就行,但是你死之前,和苏子岑说清楚,别在那沉默玩冷暴力。”
苏稚抬眼,眸光幽深,冷森森的。
“看我干嘛?”叶桑榆语气冷硬,“苏子岑是个好姑娘,你要是不喜欢,你就趁早断了她的念想,也少搞渣男海王那一套,不喜欢人家,就别示好,别给希望。”
苏稚任何情绪,都无法影响到叶桑榆。
她经历过大风大浪,早就看开了,但苏子岑不一样,她就是一个上着班的社畜,最大的波浪就是公司那点事儿了。
“死嘛,说容易也容易,但说难也难。”叶桑榆似乎在说一个老生常谈的话题,“我想过,也算实践过,只能告诉你,跳楼和溺水都不是好选择……”
狱警时不时瞟两眼,她们讨论的话题就在危险边缘了。
“但是我没死成,我活到现在的感觉是,活着就有希望,你想要的生活,你憧憬的未来,都有机会实现,但死了就是一了百了。”
活着,万物皆可生。
死亡,万事休矣。
“你别以为自己很委屈,你要是看新闻,应该知道,我蹲了两年牢,完全是无妄之灾,我比你更痛苦,因为我没有犯罪,我没有触犯法律,却含冤入狱,我那时比你想死,”叶桑榆再提当初,再无激烈的情绪,只是客观陈述,“我不知所谓的真相,我每天活在仇恨里,所以我出狱第一件事就是搞向非晚,我爱她,我没办法忘记她,所以我也确实恨得牙养养,宁可折磨彼此,也不要放过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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