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那是习俗。”向非晚眨眨眼,向秋水撇撇嘴, “哪里会有这种习俗?”

“我、我那是,”叶桑榆气哼哼,“我去而复返, 是担心有仇家找上门,撒生米那是祛除卫生间的晦气, 你们懂什么?”

她说的义正词严,林映棠穿过众人,沉声道:“该开火做饭了。”

新家第一顿,众人涂个热闹,都在厨房里忙活。

空间足够大,各忙各的,两人准备火锅,两人准备烤串,剩下两人在做捞汁海鲜。

向非晚的机械手不适合沾水,叶桑榆串串,她涂抹蘸料。

“这个酱料调得太香了,”叶桑榆夸赞道,“谁调得啊?这么厉害!”

向秋水和木蓝嗤嗤笑,向秋水接话道:“可不是嘛,还得我们桑榆。”

叶桑榆嘿嘿笑,沾沾得意道:“原来是我啊,那不奇怪了,我毕竟是米其林级别的大师傅。”

“嗯。”向秋水泼她冷水,“大师傅早些年做的饭菜,只有一一位客人能吃到,也不知该说幸运,还是不幸,反正每次吃完都吐,都吐进医院了。”

林映棠和半夏噙着笑,却都没插嘴。

木蓝笑得最大声,叶桑榆胳膊肘撞向非晚,嘟囔道:“姐姐,你看她。”

向非晚还是当初那句话:“小叶做的很好吃,是我的肠胃问题。”

“看到没?”向秋水故意唉声,“这就是恋爱脑,僵屍都不吃。”

年轻人总有些新潮的词儿,半夏听都没听过,但又挺好玩。

下一秒,“战火”烧到她身上,向秋水凑到半夏身边,别有意味地说:“难怪我也恋爱脑,我这是随了我姐,一条道跑到黑。”

林映棠抬眼看半夏,笑意淡了淡,但还挂着笑,这也算是一种进展了。

她一瞥眼,木蓝正拿手逗龙虾玩,她连忙挡住:“诶,别夹住。”

“不会的。”木蓝心性顽皮,和向秋水有些相似,“你看,它在耀武扬威,现在我就用它,给你们上一节生动的解剖课。”

都知道医学生对人体了解,没想到对生物都很了解,从哪里切割才正确,既方便切割,吃的时候也方便。

“要不要我告诉你,扎人哪里会让人毫无知觉地死掉?”木蓝手指头当针,朝着林映棠乱比划,林映棠闪躲,一不小心戳眼珠子上,眼泪都下来了。

“你别哭啊……”木蓝看着泪汪汪的人,有点无措,也有点尴尬,还有点想笑,“我不扎你。”

“你可以扎,但别扎我眼球。”林映棠低头掉眼泪。

叶桑榆憋着笑,向非晚无奈地摇摇头。

旁边的向秋水拿了一把茼蒿:“这是啥?味道好重。”

“茼蒿。”半夏拿过来,向秋水揪一片叶子,“都能吃?”

“对。”半夏抖了抖水,向秋水绕到柜子旁拿碟子,底下空空如也,她打开上面柜门,踮了踮脚,差一点。

她回身叫半夏:“半夏姐姐,我够不到。”

半夏大高个子,伸手拿下来,菜放进去:“拿到餐厅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