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一个脸皮很厚的人, 大年三十一大早,江知言就坐在了客厅沙发上,问每一个下楼的长辈要红包。
他们也不想给, 但江知言在朋友圈十分直白地表示期待长辈们的红包,晚上会晒出来, 很显然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这条朋友圈还是江知言强迫他们看到的,她截图发给了他们, 每一个人都通知到位, 并且他们回复了才算完。
江家长辈:就没遇到过这么无语的事情。
可以不给,但那就要冒着江知言在朋友圈胡说八道的风险, 他们一直试图跻身顶级豪门, 肯定不可能让这种丢人现眼,落人话柄的事情被放到到台面上。
本来让江知言回来,是为了找她麻烦,谁知道江知言本人才是最大的麻烦,被气到了还要给她送钱,数目太小了还不行。
看着江知言收红包时的笑脸, 恨得牙痒痒, 一众小辈也格外不爽, 虽然不缺钱花, 但钱谁嫌弃钱多呢,但偏偏他们的家长之间做了约定, 很早就取消了给对方小孩儿送红包这件事情。
“怎么,弟妹还没回来了吗?”江大伯阴沉地问道。
“说是不想回来,要在医院过年。”
“在医院过年多不吉利,让她回来吧,过年还是要在家里比较好。”江大伯故作体贴地说道,心里则冷笑了一声,不回来怎么把红包要回来。
江母还是被叫了回来,江大伯话里话外都是她如果在医院过年不回来影响下一年的运道,虽然江母不太相信这些,但想到自己去年无比倒霉的一年,还是回来了。
她看到坐在沙发上的江知言,身体无意识地抖了一下,江知言经过她这段时间的脑内艺术加工已经成了和魔鬼没有区别的人物。
江知言打量了江母一眼,对方的身形比之前消瘦了许多,看来这段时间过得并不好。不过江景雪不会在经济方面为难江母,肯定是她自己本身出现了什么问题。
“她这段时间在干嘛?”江知言问系统。
“医院陪床。”系统说道。
江知言沉默了几秒,一时间觉得无言以对,随后扯了下嘴角,突然觉得有些可笑:“算了。”
“她好像觉得只要你便宜爹能醒来,一切就能回到正轨。”系统分析道。
“正轨?”江知言疑惑,“她看上去只有九年制义务教育的时候在正轨上,这么长时间,最后她就思考出了这个结论。”
江母在距离江知言最远的地方坐了下来,杯子刚递到嘴唇边上,几个小孩儿就走到了她的身边问她要红包。
她愣了两秒,瞥到江知言身边的红包时反应了过来,脸色阴沉了几分,朝着江大伯看了一眼,江大伯面不改色地站在原地,意思很明显。
江母冷笑了一声:“如果是想要红包,电话里直接说好了,还要我跑一趟,我还以为大哥是真心来喊我一起过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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