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什么时候醒啊,我肚子饿了。”江慈秋趴在床边上,打了个呵欠。

“家花不如野花香啊。”

江知言睁开了眼睛,和江慈秋四目相对。

江慈秋:……

“醒了?”江慈秋立刻坐了起来,努力挤出一个笑容,“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没有,就是头还晕晕的。”江知言揉了揉眼睛,“姐姐,你刚才在说什么?什么家花不如野花香?”

江慈秋:!!!

“我去问问医生你可不可以走了,你在这边等我。”江慈秋站起身,“你可能是晕倒刚刚醒,所以脑袋不太清楚,我没有说那种话。”

“是吗?其实我醒了有一会儿了,就是懒得睁开眼睛。”江知言认真地说道。

江慈秋没理她,去找了医生,在外面磨蹭了一段时间才回来,江知言已经把东西收拾好了,站在角落等她,看上去格外乖巧,完全看不出刚才一脚把人踹出几米远的样子。

她生怕江知言再提起刚才的事情,还好对方什么都没说,让江慈秋松了口气,但这件事情就算江知言不提,她自己也要尴尬死了,江知言说她早就醒了,所以是什么时候醒的?听到了多少?

人到底为什么要碎碎念,果然,以后要闭紧嘴巴,脑子里想想就好了。

江知言拉着江慈秋的手,靠在她的身上,江慈秋有些不自在,但没把她推开。

两个人去了警察局,几个被伤的人也都在那边,江家父母拒绝调解,其他人也跟着拒绝调解,那男人终於知道害怕了,一把鼻涕一把眼泪地诉说着自己的不容易。看到江知言过来,试图冲过来,不过这回被人拦住了,他跪在地求饶,江知言本就不好看的脸色更加苍白,又软倒在了江慈秋的身上。

“我怕他,我怕他。”江知言闭着眼睛,瑟瑟发抖,声音破碎,“我不要和他说话!”

她被带去了其他房间,之后就没再见过那男人,警察姐姐给她倒了热水,又给她做了心理疏导,在笔录上签了字就离开了。

“要不晚上跟我们回去?”江母心疼地揉着江知言的脑袋。

“没事,晚上我和姐姐睡就好了……我没事的。”江知言努力扬起一个笑容,“你们不用担心,过几天就好了,不看见那个男的就好了。”

她拍了拍心口。

江母帮她和辅导员请了假,她可以在家休息三天,虽然江知言屁事没有,但可以不上课肯定是好的,她欣然同意了,反正上不上课对她来说差别不大。

她晚上为了展现柔弱,所以没吃多少,送走江母之后,立刻点了个夜宵。

“你没事?”江慈秋看着坐在沙发上的江知言,对方的脸色依旧苍白,但神情很正常。

“没什么大事。”江知言低头给谢了意发着消息,“谢了意也是我赶走的,她不想走的。”

“这么迫不及待地帮她辩解……”江慈秋磨牙,本来给江知言倒的白开水,自己喝了。

江慈秋在江知言不远处坐下,想到江知言说晚上要和自己睡的事情,那她既然没事,是不是就不用和自己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