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如被江知言“囚禁”。

“今天江知言的魂灯不稳。”看守宋今月的人破天荒地主动和她说了话。

宋今月愣了一秒:“为什么会魂灯不稳?”

“很正常,入魔的人嘛,能活下来的也没几个。”对方盯着宋今月的脸,“曾经跟在魏景干身边,现在又这样,你什么时候才能清醒一点。”

宋今月看着对方没有说话,眼神有些空洞,她感觉有什么东西在破土而出,但又死都想不起来,自己和记忆之间像是隔了一层膜。

这种时候,她选择挥剑纾解情绪。

这一天,她挥剑挥了九个时辰,最后被强行送回了房间。

宋今月第二天突破了,到了金丹后期。

看守者震惊,并在对方挥剑时感受到了对方的剑意,一种格外忧伤的剑意,一剑下去,他的脑子一片空白,恍惚中居然流下了眼泪。

宋今月有点想哭,她抬起头看着天空,被关在江知言院子里的时候,她无数次仰望天空,想看看江知言会不会突然飞回来,但现在她是真的不会突然飞回来了。

江知言走了不久,她居然练出来了。

而她无法通知对方,这叫个什么事。

“江知言,江知言!”宋今月在心底呼唤着。

可是没有回应,她咬了下嘴唇,这几天她多次呼唤,那头都没有任何声音,难道她把联系也断了吗?但身上的符文还在。

她又想起了江知言说自己太弱的事情。

宋今月看向守门的两人,自己确实太弱了,如果自己强一点,就能突破这扇门,去找江知言,把自己想知道的事情问个明白,那群人从一开始就不会敢把她关在这里。

说到底就是轻视和不重视罢了。

看守者回过神,不敢置信地看着宋今月,到底什么人才能突破和悟出剑意连着来,而且她才金丹,对方盯着宋今月看了半天,确定对方没有入魔,勉强放下心,但又有些嫉妒和不平。

宋今月调整气息,表情没太多变化:“我要闭关了,麻烦之后不用再给我送饭了。”

“好……”看守者愣愣地看着她,态度明显谦和了许多。

宋今月感受到如此直接的变化,觉得有些可笑,顿了顿:“如果江知言有什么消息的话,麻烦告诉我。”

“好。”

对方这次都不说她脑子不清醒了,虽然宋今月也觉得自己脑子不太清醒。

她回了房间,入定前又喊了两声。

依旧无人回应。

宋今月皱着眉头,想到江知言的魂灯不稳,心突突地跳,皱紧了眉头。

江知言倒不是故意不回应她,只是她现在处於一个比较玄乎的状态,自动屏蔽了外界的所有信息,当然包括她和宋今月之间的联系,她只能和更高维度的系统交流。

她像是在子宫中的婴儿,蜷缩着身子,被岩浆包裹着,仿佛有无数根脐带连接着她,她疯狂地从周围汲取着营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