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系统不理解，郁栖瓷每次选择的路线没有任何规律，看上去就是随机选择的。

“一种默契和直觉。”江知言笑眯眯。

“如果不是呢？”系统继续问道。

“我还有自信。”

系统：……

“我估计她会在这几个点进行跳跃，虽然叫连续跳跃，但在出来和重新开始跳跃的时候也有一定的滞留时间，就在这个地方把人掳走。”江知言在地图上画了个圈。

系统怀疑江知言脑子坏了：“这是太空， 你知道你画的这个圈有多远吗？”

江知言把圈换成了点。

“我知道你和她有默契， 但是这个默契……”

江知言没说话：“制定计划吧。”

系统叹了口气， 刚想说“好”， 又被AI助手抢先了。

它也开始觉得不爽了，虽然知道自己绝对不会下岗， 这AI就是这个世界的临时助手，但还是不爽。

“我觉得这种计划，还是需要更高级的AI，比如我，来制定。”系统说道。

“你负责入侵控制仿生人。”江知言说道，“仿真人核心系统都在瑞林集团，给你一个晚上的时间应该够了，如果能控制仿生人，任务危险程度会大大降低。”

江知言没指望助手AI能入侵瑞林集团，如果系统不干活，就要她自己上手了。

“这还差不多。”系统舒服了，“呵，绰绰有余，这种低级世界……”

“那你直接入侵飞船的操作系统。”

“嗯……”系统卡壳了两秒，然后支支吾吾地糊弄了过去，“我也不是无所不能的。”

AI助手的速度很快，二十分锺就计算出了最优计划以及备用计划，并且安排好了人员，确定了时间节点，江知言扫了一眼，通过了计划。

早上九点，郁栖瓷像他们收到的情报那样从帝星最大的港口出发，随行人员并没有变多。

系统已经全面入侵了八个仿真人的核心系统，第一次干这种事情，它还是有些兴奋：“宿主，我已经把飞船的内部结构摸清楚了。”

“嗯。”江知言闭上眼睛，通过系统共享视线看到了郁栖瓷。

郁栖瓷坐在沙发上，通过窗户看着外面，盯着茫茫宇宙，仿佛在发呆，她突然用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抬起手：“水。”

江知言接过仿真人的控制权限，接了杯水，弯腰把杯子递到了郁栖瓷的手中，郁栖瓷接过，瞥了她一眼，然后又移开了视线。

她送完水就乖顺地站在了郁栖瓷的侧后方，视线落在她的身上。

宇宙航行大部分时候都很无聊，但对郁栖瓷来说，窗外仿佛有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她的视线基本上都落在外面，偶尔会短暂地离开几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