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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主任接到傅总助理的电话后,急匆匆地赶来AO精神治疗的诊室里,他是神经外科手术的主治医师,靠着和傅家沾亲带故成了这个部门的主任。他被叫来的时候刚刚做完一场大型手术,连医生的白大褂都还没来得及更换。

“去去去,闹什么闹,这位是傅夫人。”主任用手势驱赶着,催促着几个年轻的Omega女护士赶快离开,他讨好道:“傅公子的事我都听说,您放心我们神经外科一定竭尽全力帮助小傅总恢复健康。”

主任的话不知哪里惹恼了傅尚月,原本幸灾乐祸的人突然挂起脸,曹广这才意识到自己这话哪里不对。

傅谨言可不是傅尚月的亲生儿子。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忙用力扇了自己好几下,顺着傅太太的意思对躺在病床上的阮叶发难:“我们私立医院按理来说是不招待没有联邦认证的患者,虽然袁小姐用家族的特权把人带了进来,但这位患者毕竟和袁家非亲非故,后续治疗恐怕是不方便在我们医院进行了。”

都说医者仁心,但对於在社会大染缸呆了许多年的医生来说,事情就像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写到的一样,“如果有50%的利润,资本就会铤而走险;100%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300%的利润,它就敢犯任何罪行。”

神经外科的主任曹广就是其中之一,但人没有绝对的善与恶毒,曾经他也是抱着“为医者,须绝驰骛利名之心,专博施救援之志”的一腔热血来到的医院。

只是在这所医院的许许多多博士后中,倘若没有傅家的支持,他又如何脱颖而出,成为最年轻的神经外科主任?他的心早就随着学生时代的结束,跟着一起黑掉了。

为了讨好傅太太,曹广决定利用私人职务把阮叶赶出医院。

阮叶不肯留在这里,继续受人羞辱,她借着几位护士的力回到了轮椅上,对着面色为难的任义说:“我们走吧。”

任义虽然看不惯这些行为,但无奈没有能力和傅家叫板,他手扶着轮椅,准备带阮叶离开后,另找一家医院。

正当他背对着门,准备转一圈往外面走的时候,手忽然被人重重地压在轮椅上,不能动弹。

一道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响彻病房:“谁允许你们赶走我的人!”

知秋脸色愠怒,对着狐假虎威、滥用职权的曹广,冷笑道:“我知家在这所私人医院持股30%,曹医生却硬要赶走我知家带来的人,这家医院恐怕是容不下您这尊大佛,还是尽快另谋高就吧。”

曹广哪里能不认识知秋,想到刚刚说的话,他神色慌张,眼睛看了看气喘吁吁的知秋,又看了看轮椅上阴沉的阮叶,最后目光乞求地落在了震惊的傅尚月身上。

傅家在这所医院的持股也是30%,如果傅尚月铁了心要保他,即使知家在A市如日中天,也奈何不了在傅家羽翼下的他。

傅尚月显然也愣住了,她没有弄清傅谨言住院的前因后果,她横行霸道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遇到比她的作派还要大的人。

最终是被傅总派来跟着夫人的王助理开了口,他神色恭敬,语气谦卑:“知秋小姐,傅夫人不知前因后果,对此多有冒犯,还望您海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