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级Alpha本就凤毛麟角,傅谨言信息素虽然只有A级,但在同龄人乃至整个联邦中也算数一数二,如此比较确实是苛责了。
傅富心里也知道,但一看到大儿子那张不知在给谁甩脸色的脸,以及固执到宛如他当年的顽强态度,他就气不打一出来。
傅富怒火攻心,声音震耳欲聋,仿佛要穿过庞大的别墅,要全联邦的人都知道他的愤怒。
他吼道:“你们都别拦我,用不着联邦处置他,我自己就把他打死,给我换个铁棍子来!”
管家没动,心却门清。
老爷一向对大少爷严厉,但从来也没像今日发这样大的火,要是真递了棍子,把人打伤,日后恐怕是要被迁怒。
等候的下人早就吓破了胆,连鞭子是傅富自己随身带着的,哪有人敢去武器房里,取棍子递上去。
没人听话。
这让傅富怒火更盛,他一把掀了桌子,名贵的花瓶碎了一地,有几玻璃溅到了跪着的人脸颊上,几滴血珠顺着皮肤纹理往下淌,“反了你们,连我的话都不听了,好,这棍子我自己去取!”
二楼。
傅谨行正远远瞧着,起初他心中得意,幸灾乐祸,只手上拿着酒杯品着欣赏傅谨言挨打的美景。
后来。
看到一人挨打,管家拦着,下人拦着的场景,他心中的妒火更盛,傅谨行咬牙,摔了手中的酒杯。
凭什么他傅谨言就这么得人心。
连一群血脉卑劣的下人都拦着不让打他!
高脚杯摔破在地上,碎成了不知几片。
鲜红的液体流在白色瓷砖上,一时竟让人分不清是血液还是红酒的颜色。
傅谨行拿着棍子从二楼走了下去。
有皮鞋溅起液体的声音。
傅富抬眼,他心中怒意未消,只分了一丝目光给来者。
来人是他刚认回来的亲儿子。
似乎嫌刚刚那身西装太单调了些,他又重新换了一身衣裳,不嫌重地把昂贵的奢侈品们又带回了手腕上,奢侈矜贵和跪在地上奄奄一息的人对比强烈。
不过比起这些,更显眼的还是——他手上的铁棍。
看到棍子的那一刻,傅富气极反笑,连连称道:“好啊,好啊。”
到底是老了,已步入中年的Alpha身姿已有些佝偻,不复年轻时的意气风发,他接过铁棍,不知是怎的,落下的力度反而没有刚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