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大错特错!”傅富避开儿子额角上的伤口,狠狠敲了一下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道:“再想想。”
病床上伤痕累累的人皱起了眉头,开始在脑海中仔细回想晚上的细节。
内阁的谈话、夺走的酒杯、意味深长的话,傅谨言灵机一闪,忽然意识到了什么,他挨打时傅谨行那张幸灾乐祸的嘴脸出现在脑海中,真相浮出水面。
千防万防,家贼难防。
明明那么明显,傅谨言恼火地低下头,他大力挥起手臂,想狠狠给自己一巴掌,却被一双布满皱纹的大手拦了下来。他抬起眼,看向自己的父亲。
已入中年的Alpha眼角已经有了皱纹,那原本挺拔的身材早已佝偻,哪怕坐着椅子也要把背靠在椅背上才能舒服。
傅家一惯是棍棒出孝子的典范,至少傅谨言从小到大接受的都是这种教育。只是这一次,在父子的沉默中,他听见自己从来只要结果,不听过程的父亲低声道。
“把你与知秋,白子墨的事情和我说说。”
第24章
想到那天白子墨在宴会上的嘴脸,病榻上的傅谨言忿忿不平,言语中有怨气:“我与白子墨不过泛泛之交,他攀附关系进了诺安顿,在学校里沾花惹蝶,一心想嫁入豪门,不知道谁和他说了什么,他居然铤而走险,把我约到酒吧下药。”
话说到这里,傅富的表情已经变了,倘若宴会上的照片都是真的,白子墨有知家做后盾,如果到联邦追究,他恐怕难以保全自己儿子。
好在傅谨言没有那么糊涂,他知晓父亲心中顾虑,没打哑迷,紧接着补充道:“这药实在常见,有不少和我有来往的世家子弟助兴时都用过,只是抿了一口,我就尝出了不对,他这么算计我,我就当场叫人打了他一顿。”
傅富的神色缓和了些,继续追问:“那屏幕的照片和录音里的话到底是不是你说的,还有你什么时候和知家的独女有了过节?”
病榻上的人顿了顿,似乎是有难言之隐。傅谨言不想说更衣室那天的事,但倘若事情败露,等着看他笑话的人只会更得意。
傅谨言咬咬牙回答道:“录音是真的,白子墨曾用身上的伤要挟来我的公司实习,我当然不可能放一个窥伺自己的定时炸弹在身边,至於知秋……”
“那日在更衣室我因为一个女O和她起了争执,我不小心泄露了信息素,那个O当场瘫软以为我要逼迫她,想要自.杀,谁知道知秋怎么会那么快就感应到信息素闯了进来……”
得知儿子上次进医院的真相,傅富拄着棍子站了起来,对着病榻上的人怒骂道:“你怎么能用信息素逼迫Omega,你当联邦的法律是摆设吗,是谁这么教的你!知秋为什么能及时赶到,这你还没想明白吗,你碰了人家的Omega,她怎么能不知道!”
他靠在桌子上,扶着额头感慨道:“真是家门不幸,家门不幸!”
傅谨言拧着眉想为自己争辩,只是思路捋了半天却没法根据结果合理化自己的推测,只能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