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秋痛苦的捂着头,慢慢的她耳鸣产生的幻听越来越清晰,清晰到她能听见幻听在说的每一个字。
“你不是最爱自由了吗?你当初不想继承家业的原因不就是不想失去自由吗?可是如今却因为一见锺情,为了一个女人放弃了自由,知秋你前功尽弃了。”
“想想她的怎么对你,你之前每天的开销是多少,十几万人民币,你有花不完的钱,现在呢,活成了一个妻管严,每天围着老婆团团转,你喜欢这样活着吗?”
“你可是财阀千金,你的耳钉、手表、鞋底都装着定位你,她对你控制欲强到想每时每刻都把你锁在身边,你甘心就这样受制於人吗?”
知秋压制着自己,从牙缝里挤出一句:“够了。”
随后,她狠狠地抄起旁边一个顺手的家伙,毫不留情地锤自己脑袋一下,耳鸣声戛然而止,伴随着的是脑袋被砸后嗡嗡的响声,知秋终於松了一口气,声调有些高:“我会自己思考,别想控制我。”
“你说什么?”阮宁走了过来,拿走知秋手中的凶器厚厚的一遝文件,那是李特刚刚装订好送过来给她签字的,她眉宇间带了些怒气,似乎是不敢相信,於是又问了一遍:“你刚刚说什么?”
知秋知道自己今天免不了一顿争吵,干脆破罐子破摔又说了一遍,只是声音弱弱的,完全没有了刚刚吼幻听时候的气势:“我说我会自己思考,别想控制我。”
阮宁冷笑一声,把砸在知秋头上的那一遝文件,重重地摔在办公室的桌子上:“好啊,你自己思考,我不控制你,你以后爱怎么样怎么样,卡在你自己的手里你爱怎么花怎么花,我再也不管你了行吧。”
知秋很烦躁,出奇的烦躁,她背过身夺门而出的一瞬间,在门口愣了一下。
门外围了成堆的人,一楼的前台小妹,二楼的保洁阿姨,三楼法务部的律师,四楼人事部的部长,五楼的设计师……都是老熟人,一个个像鸟一样叽叽喳喳围在门前,好奇地听着门缝,透着一点微弱的光往里面看热闹,此时见她出来了又像过街老鼠一样蹭蹭的开溜,只剩下一个站着的李特。
李特站在离门缝最近的位置,被人群包裹在中间,就算是想跑也跑不了,虽然他本来就没想跑,他仔细观察了一下出来的前总监的状态,做了一个简单的判断。
吵架应该是阮总赢了。
因为此时的小知总面红耳赤,头上还有个大包,一脸的不爽,似乎随时都要暴起,发一顿脾气,李特很有眼色没有说话,等到知秋走进电梯才慢慢走进办公室内。
办公室里在知秋走后传来瓷器的碎裂声和文件哗啦啦散落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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