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所谓,他会沉默寡言。
舒持跨入电梯。
一尘不染的墙壁映出男人英俊的脸庞,他穿着白衬衫,西装马甲裹着紧致腰身,手臂搭着浅灰色西服,如同一个举行公司会议的领导者。
当电梯开启时,舒持看着走廊外的花园,抬手托了托银丝眼镜,目露不解。
他的病房一向设置在顶层,除了这一个月他会下楼走走,以往很少出门。
R国山下四季如春,风景如画,在他眼中只剩乏味两字。舒持只看了一眼便收回视线,推开旁边的门走入房间。
整个医院只有他一个病人,偌大的房间完全按照他曾经的家布置,每一间都是。所以每一次信息素暴走,看到满地疮痍时他心里的痛苦便会多一分,可他不愿意改。
就好像,这是他应得的报应。
舒持沉默的将西装挂起来,下意识抬手抓住衣架上的领带,微凉的触感从他指缝落下,就是这时,广播里传来医生的提示音。
“舒先生,有位小姐想见你。”
舒持眉头皱了下,还没允许,面前的可视墙由黑转白,透明的墙后,一个高挑的身影站着,对着他挑了下眉。
“爸。”秦洛姝叫人。
舒持有些惊喜,那张冷漠的脸上瞬间露出笑容,他温声道:“刚走一个月,这么快回来了?”
“嗯,马上就走,但我带了个人回来。”秦洛姝低头看了眼手表,说,“希望你能照顾好她。”
舒持疑惑的看着秦洛姝,还没开口,秦洛姝忽然迈开步伐走向另一边。
这是一间被截断的客厅,中间有一堵墙,秦洛姝站在那堵墙的外面,敲了敲墙。
“试试。”她说。
紧盯着监控仪的团队提起气,守在另一间房的监护团队随时准备冲出去做急救。
舒持什么都没有想,或者说,他早已放弃所有的想象,安静的看向中间的墙壁。
只是他颤抖的手指仍然无可避免地紧紧握在一起。
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名字,在秦洛姝说带人来的那刻,只有那一个名字。
房间内的监控仪数值不断上升,表示这位步入中年仍然风度翩翩的alpha的心情并不如表面平静冷淡,他黑色的眸盯着那面黑色的墙,仿佛能看穿这一片黑色。
然后,他看到了。
黑色的墙壁渐渐透明,映出一个他魂牵梦萦的身影。
秦眠正在收拾衣服,她来得太急了,没有带任何东西,她想,这么多年没见,总不能穿着昨天的衣服去见舒持,她心里有很多事,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只能盲目地将衣服摊开又叠起来,叠好再摊开。
秦洛姝歪了下头,对舒持说:“认识吗?”
舒持勾起嘴角,“认识。”
房间内,听到男人声音的秦眠一静,慢慢松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