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有些人自己找死的行为很没救,多少人想成为她,她却只想面对死亡。”宋灼华和谢云浅不一样,她不讨厌师瑾然,至少曾经不讨厌。
这话,顾岚茗是一定不爱听的。
“不是所有人都会喜欢所谓的永生,她曾经是一个活生生的人,她应该有自己选择的权利而不是成为你们的实验品。她会想要过好自己的生活,而不是一味的活下去,成为一个活死人,一旦失败她的生命将永远终止在28岁那年不是吗?你们凭什么认定她一定喜欢那样的生活拥有那样的身份,她始终都会站在一个受害者的身份来面对你们。不管你们有什么样自以为是的伟大说辞!我不是她,不能完全代表她,但是我清楚她心中的生还欲。她想要感受一个正常人能够感受到的东西,不是麻木的生存。”
宋灼华挑眉,看向满身戾气让人把小四泽川拖下去处置的纪景。
看来是听到这些话了,不然也不会这么简单就放过小四泽川。
她的确是听到了,所以没急着过去,反而走到边上的小吧台抽出一瓶酒给自己倒了一杯。
生还?麻木?
“一个工具是如何成为世华董事的过往,她没有告诉过你吗?一个手握股份没有实权的董事如何坐稳首席执行官的位置,她没有告诉过你吗?一个权利摇摇欲坠生命受到威胁的首席执行官如何成为一个世家的家主,她没有告诉过你吗?”
三个‘她没有告诉过你吗?’问的顾岚茗哑口无言。
她的确什么都不知道,无数次想要知道些什么内容的时候都被师瑾然用各种办法搪塞过去,她无从探知哪怕就一点点她过往的细节。
“没有和我的交易,她师瑾然这辈子就只能是师棠夺权夺名的工具罢了,你在这里为她鸣不平,可二十年前的她不如你现在看到的那么开朗。认识她这半年来你扪心自问,到底了解她多少?”纪景眸光暗沉,酒杯里装的好像不是红酒而是鲜血一般,足以压制她‘嗜血’的本性。
“我…”
纪景冷冷的笑着,“什么都不了解,就不用为她说话。因为赌气而毁约的人,哪怕是我的学生我也要她付出代价,这个代价既然无法用在她自己身上,那就用在她身边人上面。”
“宋灼华,两管血,少一滴都不行!”
谢云浅毫不犹豫把顾岚茗摁在椅子上抬起她的手。“识时务者为俊杰,至少没有要你的命,忍住啊,挺疼的。”
“小家伙,你这回可是撞枪口上了。”宋灼华摇头,接过助手拿来的东西就开始准备抽血。县竹傅
顾岚茗:……
她能挣扎吗?不对,她敢挣扎吗?她不敢。
纪景的眼神扫过来就像是要吃人一样,就像那个人……她突然想问问她们的关系,但还是忍住了。
“你怎么了?”谢云浅遮住她的眼睛,“放松,抽血又没什么好怕的。”
眼前一片漆黑,顾岚茗想起二十二年前,那个人就把她关在一间黑屋子里,她和妈妈的血,每天都在被她们抽走。那个人笑起来比纪景还要吓人……
“不!不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