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凉水的不断刺激下,霍祈年终於清醒了些。鼻息间尽是香味,倒是嘴里还有点苦,她侧目看向旁边,一瓶洗面奶正安静地躺在台面上,盖子还是开着的。
“嗯?原来我刚才挤得是洗面奶——”
“奶”字一出,她的大脑仿佛不受控制,自动就把相关的梦境又调了出来。
也不知脸埋在了哪,她只觉得所蹭之处皆是柔软嫩滑,鼻尖轻轻一顶,触感弹性十足……
“啊啊啊啊——!”霍祈年崩溃地一头撞墙,“还有完没完了!”
为什么……为什么她会做出如此禽兽不如的事来?!
她感觉自己在梦里好像变了个人,起初还是有些理智的,到后来,身体就越发不受控制……
有那么一瞬间,霍祈年觉得自己像分裂了一样,这并非她的本意,可却好像就是她的“本意”。
她就是很渴望,很想很想,靠近那个人。
霍祈年闭了闭眼,突然有点怀疑自己是不是太饥渴了。
梦到鬼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把她“就地正法”,吃干抹净。而更抓马的是,在你正激情奋战的时候,身旁的凉亭上还挂着许多字符,像弹幕一样明晃晃的杵在那,“666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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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上的第一堂课,霍祈年就冲到了。
天知道她在卫生间收拾了多久的心情才重新出发!
好在这堂课是驱魔,若是历史,丁老头一定会逮着她一顿数落。
教驱魔的这位老师名叫袁不方,年过半百,是个老帅哥,平日里总扎着一个丸子头。要不是颜值高,真有点像路边骗钱的杂牌道士。
袁不方为人和他的名字一样有趣,最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便是“不慌,问题不大。”
在他眼里福报也好,苦难也罢,都是个人选择的结果。自己造就的命运自己承受,没什么大不了的。
专业课冲到了一刻锺,他也只是轻飘飘地看了一眼霍祈年,继续讲课。至於班里的其他学生,总共就十几个人,各干各的,没人鸟她。
“我们现在所用的驱魔法器并非出自公孙家。”袁不方老神在在地讲着PPT,“灰木牌、降魔杵,这两样都五百年前,由一位苏姓前辈发明的……”
霍祈年就像个按照程序设定好的机器一样,木然地走到最后一排,拉开椅子坐下,放好挎包,一样一样的拿出课本、笔记。
袁不方在讲什么她已经听不进去了,满脑子都是那些少儿不宜的画面,一闭眼就在她眼前来回切换,挥之不去。
讲真,梦这种东西醒来通常会忘掉大半,就算能记着一些,画面也会淡去不少。比方说梦中人的脸,那必定是模糊不清,如八百度的近视摘了眼镜,一片朦胧。
而她这个却不然,那画质堪比4K高清,播放起来顺滑流畅!
深呼吸了一口气,霍祈年一手扶着额头,心情颇为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