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懂了?我还没说细节?

后面准备的话都咽了回去,脑子一卡壳,她脱口便道:“没了,就一直那样。”

一直?

南柯理解为,这个梦就在持久的“为爱鼓掌”中结束了。她心说这孩子可真青涩,都十八了,还在为一个春梦大惊小怪。

“你不要有心里压力。”南柯心平气和地宽慰道:“这只是很常见的一种梦,并不能说明什么问题。”

霍祈年听明白了,对方是没懂。

“不不不不,一点也不常见,这个梦——”话讲到一半,她才突然反应过来,刚才南柯用的是“你”这个字眼,於是话锋一转,重点强调,“是公孙无期做的。”

“……嗯?”南柯一怔,有点出乎意料,狐疑道:“你什么时候和她成朋友了?”

众所周知,这两人根本就是死对头,见面就掐。

“也不算朋友吧。”霍祈年道:“我之前不是接了个凛北的委托么,碰巧遇上她了,帮了不少忙。”

南柯了然地点点头,“原来如此……”

“前几天,我在金水联科碰到了无期。”她道:“她去诊所做检查,与我提过凛北的事,还挺凶险的。听说你们遇上了唤魂铃?”

霍祈年“嗯”了一声,表示默认,面不改色地继续道:“她这几天档期都排满了,梦又非常特殊,不好意思说,所以才委托我来。”

南柯半信半疑,“不好意思说,还告诉你??”

霍祈年愣了一下,而后煞有其事地说道:“酒后失言。”

……这倒也有可能。

南柯回忆了一下,在诊所的时候,公孙无期确实拍了脑部CT。

如此看来还真是她?

什么春梦这么厉害,竟然要去检查脑子?

联系起唤魂铃,她恍然道:“也许是受到了前世的影响吧,意识出现混乱,在梦中也会有所体现。”

……前世?!

霍祈年想起她在梦中的样貌,莫非那就是她的前世?一个古人?

那些在梦中无法控制的念想,难道也是因为前世?

霍祈年追问道:“她发疯似的想要亲近那个女人,怎么都要不够,连续六天一直这样,特别凶狠。你说她的前世,是不是有什么大病?”

“六天?!”

原来“一直”竟是这个意思……

南柯抬手揉了揉跳动的眼皮,“……是有点多。”

她想象了一下公孙无期那张清秀的脸,太可怕了。平日里看着人模人样的,潜意识竟然如此疯狂?果然,人不可貌相。

当然,她还是很有专业素养的,惊讶过后便开始认真思索起来。

再真实的梦也都是假象,它既是一种宣泄,也是一种虚妄。

拚命想要靠近,恰恰说明那人遥不可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