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念拍了拍身侧,道:“睡这吧,地上凉。”

她确实留了好大的空位,两个瘦子挤一挤肯定能睡下。问题就是,这会不会太亲密了……

牵个手还好,直接睡一起……

说不出是什么感觉,霍祈年一方面有点期待,好像也想靠近她。一方面又有点忐忑,可能是今天脑子里闪过太多“出格”的念头,她怕自己一不留神真做出什么。

“是我考虑不周了,”见她站在那没动,扶念垂眸,“你若不愿便换我睡地下,总不好一来就占了你的床。”

她说着就要起身,霍祈年见状赶紧把人按了回去。

“哎不用,你别多想……”她道:“我刚才走神来着,就这么睡吧。”

两人都在床上躺好,扶念盖着被子,规规矩矩的,与她并没有肢体接触。

霍祈年心里反而生出一种淡淡的失落,按理说这样不是挺好的吗?怎么老想……

唉,她挠了挠耳朵,最后也学扶念的样子,躺的端端正正,腿都不敢多伸,生怕碰到人家。

劳累一整天,嗅着同样的香味,霍祈年困意上涌,没一会就睡了过去。

等到耳边传来了平稳的呼吸声,扶念才侧过身,借着月色细细描绘着眼前人。看了好一会,她忽然抬起手,悄悄戳了戳那只毛茸茸的耳朵。

抖动了两下,某狼依然睡得很沉。

扶念於是大着胆子将人揽进了怀里。

这一晚霍祈年的梦很混乱,一会是在凛北,漫天飞雪里,她和几只白狼追逐嬉闹。一会是在若水,凌绝顶上,她和什么人在争执。画面很模糊,她看不清那些人的面孔。再一闪,她竟然又出现在了乌啼妖域,就立在群山之巅,远远眺望着若水的方向,看万家灯火……

梦中竟生出了一丝悲凉。

直到那一声“祈年”,温温柔柔的自耳边传来,这场纷乱的梦才终止。

再次醒来已是清晨,霍祈年是被闹铃吵醒的。她困得要死,大脑昏昏沉的,胡乱按掉闹铃,翻了个身还想再眯一会。

身侧空空如也,扶念已经起来换衣服了。

听到窸窸窣窣的动静,霍祈年一时有点精神恍惚,还在思考这是什么声。

她努力睁开一道缝,白皙的香肩一闪而过,扶念换上了昨天那套流苏旗袍,正挽着长发往浴室走。

霍祈年瞳孔微缩,瞬间精神了,愣了好半晌,这才将昨天的事都回忆起来。

她多了个亲人!未来至少五年,她都要和这女人一起生活的!

扶念对着镜子梳妆,她擅长水系术法,其实身上这件衣服已经被她“清洗”过了,只需要勾勾手指,瞬间就能沥干水分。

她故意没动新买的被褥。

早饭依然是天道院的食堂,霍祈年打包了几样带走,御剑飞回去从窗口递给扶念,嘱咐她第一天先看看电脑,对现代生活有个大概印象,之后就匆匆上课去了。

To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