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她自己的名声比人家更是屎。可她这个“屎”是掺了水分的,那些人为了讨好独孤玄故意扭曲事实、断章取义, 黑的她体无完肤。人少势弱, 久而久之百里祈年也懒得同他们计较, 反正名声也不能当饭吃, 就让他们随便说吧。
她这般实属无奈,是被迫的。可无期呢,百里祈年发现他根本就是故意黑自己。都说他好女色,风流成性,实际呢他也就是嘴上能耍, 两人一起夜宿青楼的时候也没见他对哪个姑娘动手动脚。
面对谣言, 百里祈年是有口难辩,索性摆烂, 他是从来不辩, 甚至主动添柴。正道人士皆不愿与他为伍, 除去一些狐朋狗友,真正能算上至交的恐怕就只有百里祈年一人。
也正因此,百里祈年比谁都看的清,无期是在故意作践自己——虽然他隐藏的很好。
他明明有天赋却故意藏拙,甚至不惜糟蹋名声,为的就是不想继承家业,不愿和长姐竞争。许是因为上一辈的原因,他对公孙瑾一直心中有愧,但他不该用这样的方式对待自己。
这本就不是他的错,再者愧疚也可以用其他方式去弥补。而家主之位自古以来便是能者居之,不论出身,也没必要谦让什么,这在凛北是再正常不过的事了。
所以百里祈年才鼓励他去争取,那句“当家主才能更好的花天酒地”不过是一句玩笑话,谁知就这么巧让人听见了。
“原来我们百里少主打的是这个算盘。”
清冷中带着一点温和的暖意,这声音曾无数次出现在梦中,百里祈年再清楚不过了,除了扶念还能有谁?
她背脊一僵,正打算解释两句,可转身一瞧,扶念身边还跟着个公孙瑾。
这就尴尬了,百里祈年扯着嘴角干笑了两声,也不知先前那些话她们听见多少。
公孙瑾倒也不生气,反而还多瞧了她两眼,勾唇坏笑道:“也不能怪她惦记。我前两年去过凛北,那里的舞姬各个冰肌如玉,风情万种,一见面就向我打听祈年,都眼巴巴的盼着她——”
“没有没有没有,”百里祈年赶紧制止,“公孙姐姐,你找无期肯定有好多话要说吧,我们给你腾地。”
说罢她便推着扶念离开,生怕公孙瑾又蹦出什么让人误会的话来,这女人可腹黑了。南宫炼也知趣,跟着一道离开,给姐弟俩留了空间。
公孙无期眉眼一弯,笑道:“阿姐,你怎么来了,今日不忙吗?”
“再忙也要来看你啊,”公孙瑾替他抚平了衣服上的一处褶皱,没了方才那股阴阳怪气,好声道:“登顶赛是扬名立万的好机会,你一定重视,拿了名次爹和姨母都会高兴的。”
“……我知道。”
另一边,百里祈年还在解释舞姬。
“我可没惦记她们,我当家主是为了保护凛北的百姓,守卫长城的!”
“喔,”扶念悠悠道:“到时相隔千里,天各一方,你说什么便是什么了。”
“怎么就天各一方了?”百里祈年道:“我又不是一直待在凛北,就算听学结束了我也可以常来若水啊。世间这么大,我还没好好看看呢。”
何况,独孤家研制秘药的事还未查明,她怎么可能老实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