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啊,霍祈年立刻否认了这个想法,苏杳杳根本不会炼器!
那……会是无期顶了她的姓氏吗……如果是这样,无期又为什么不回来?!
霍祈年实在想不通,感觉脑子都快炸了。
苏杳杳没上山,既然是坠落悬崖,她便在山脚下附近的地方找。
可这范围实在太广了,以升云山为中心,方圆千百里都有可能……也或许无期早就不在这附近,去到别的地方了呢?
这样找不就是没头苍蝇,大海捞针吗?
然而苏杳杳也想不到别的办法,除了寻找公孙无期,她活着再没有了任何意义,她的大脑已经无法正常思考了。
霍祈年暗暗叹息,这不正是心魔喜欢的吗……
执念就是一颗种子,也许早在驰州,大雪纷飞的那一天就已经种下了。
苏杳杳没日没夜的在山下的林子里晃荡着,饿了就吃点野果,渴了就饮些溪水、雨露。漫长的时光里,她的身形越发消瘦,意识也渐渐昏沉,如同行屍走肉一般,与当年那个名动鎏金的美艳舞姬判若两人。
苏杳杳不在意,她只觉得妖族寿命长,五年、十年、二十年……总有一天她能把这里翻遍。
霍祈年眼睁睁的看着她迷失在了森林深处,恍惚间竟分不出视线中的一切究竟是真实还是幻觉。
苏杳杳看到了一只白鹿,如同无期那件锦袍上绣着的一样,高贵、轻灵,它身边似有仙气萦绕,恍若神明。
苏杳杳下意识地追着它,走走停停……
终於,她再也坚持不住倒了下去。白鹿消失了,原来那一切都只是她的臆想。
不知时日,不知天南地北,不知自己身在何方,在闭眼前的那一刻,苏杳杳仿佛又看到了金色的纸雁,扑闪着翅膀向她飞来……
“娘!这里有人!她晕倒啦!”
……
再次醒来时,映入眼帘的是一间草屋。
苏杳杳躺在床上缓了一阵,她默默环顾了一下周围,主人不在,不大的空间里放着木质的桌椅,环境整洁。
……哪里有什么纸雁,她苦笑了一声,心道又是臆想罢了。
正在这时,一个农妇忽然推门进来,她穿着粗布麻衣,头上裹着围巾,看着约莫四十来岁的年纪。
“姑娘醒了?”农妇的脸上露出质朴友善的笑容,“你饿坏了吧,要不要先喝点粥?”
苏杳杳在外一向都是隐藏狐耳的,怕生事端。她下意识地摸了摸衣袖,这袖子无期曾经改良过,类似一个小型的干坤袋,能装不少东西。
摸到归鸿还在,她悄悄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