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怎么可能。”百里祈年摸了下鼻子,目光瞥向别处,“这种东西当然要自己想了!”
公孙无期眯了眯眼,“你最好是。”
说话的这会功夫,其他几人都已经写完挨个绑在了树上,就剩下百里祈年还在这东张西望,苦思冥想,真是吃了腹中无墨的亏。
南宫炼看她一眼,道:“你怎么连祈福都这么墨迹?”
“你急什么,容我再想一下。”
百里祈年拿着丝带走远,特意躲开他们,只是没想到这一走竟然瞥到了一抹熟悉的白影。几个人影挡住了她的视线,百里祈年连忙快走几步追上去。
那人的手中拿着同样的丝带,正往古树的方向走。似是心有所感般,那人脚步一顿,蓦然回首。隔着形形色色的人,她们的目光在空中相遇。
“扶念!”百里祈年朝她扬了扬手中的丝带,“好巧,你也来祈福了?”
在若水待了四年,她一直都是直呼其名,从未叫过“殿下”,总觉得这个称呼太过疏离。
扶念怔了一下,看着百里祈年穿过人群来到跟前。
百里祈年瞥了眼她手中的丝带,上面已然写好了祈福话语,匆匆间只看清了一个“年”字。
她问:“你写的是什么?”
面上泛起可疑的红云,扶念下意识地把丝带往身后藏了藏,“……没什么。”
“当然是祈求国泰民安之类的啊,”端木沉香见到扶念,笑嘻嘻地上前施礼,“殿下,真没想到会在这碰到你~”
扶念笑了笑,“的确很巧,我们也是约了今日上山。”
一听“我们”二字,端木沉香微微转过头,下一秒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
不远处那两个女子,一个身着鹅黄色的衣裙,隐隐能看到上面绣着一只鹿。另一个青衫白衣,银边草的纹样简单明了。
端木泽兰也正好看到了她,对於这个妹妹,她比别人要严厉的多。都是一母同胞,也不知为何端木沉香就是学不进去,背点东西能要了她的命。
“沉香,”端木泽兰朝她走来,上来便问:“十大毒药都是什么?”
百里祈年头皮一紧,替她捏了把汗。
“啊,姐姐……”端木沉香浑身一抖,整个人都不好了,半晌,她只能皱着小脸认命似的掰着指头数,“毒药有断肠草、鹤顶红、雷公藤……”
她一下说了九个,又是差最后一样想不起来。
端木泽兰淡淡道:“回去继续抄《本草经》。”
“不要啊姐姐……”
没有理会,端木泽兰又看向百里祈年。
“哦,是鸩。”百里祈年赶紧补充道:“它是一种毒鸟,用其羽毛酿成酒便是剧毒,无色无味,饮之顷刻间五脏倶溃。”
“不错。”端木泽兰很是满意地点点头,“你很聪明,悟性也高……不过我想提醒你一句,木秀於林,风必摧之,行高於人,众必非之。有时你也要学会隐忍,示弱并不代表软弱。忍常人所不能忍,才可成常人所不能成。”
面上,百里祈年一本正经地回道:“谨遵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