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么样,这贾政也是他的亲弟弟。
他可以不管他,但外人不能欺负他,不然就是不给他贾恩侯面子。
到时候,他贾恩侯还怎么在外面混?
总而言之,你踢到铁板了!
贾赦伸手把小厮递上来的茶水打落在地上,青砖铺好的地面冒着滚烫的热气,顿时被阴了一大块。
“你是在威胁我?”
周扒皮面上不见丝毫对贾赦的畏惧,内心却是惴惴不安起来。
万一贾赦不吃这套真的去告状怎么办?
雍和公主的名字虽然管用,但却也没想象中的那么管用。
毕竟只是一个公主,名头虽然比太上皇生下来的王爷好用一些,但也没好用多少。
碰上那些不愿意给面子的,还是不给。
到时候人真的到了太上皇与皇帝面前告状,公主虽不会出事,但却是会被人厌恶。
这可怎么办呀。
这贾赦可不是一个善茬。
周扒皮又再次抹了一把汗,弓着身子瞧贾赦。
“将军先莫要生气,有道是和气生财,小人并非真的是威胁将军您,只是想同将军和解,才说了这么一些话。”
“若是有言词不当处,还请将军恕罪!”
周扒皮认怂了,贾赦瞟了一眼他。
现在知道乖了,早管着干什么?
真当他贾赦是泥捏的好欺负?
真以为一个公主,他贾赦就怕?
他贾赦若是怕,便就对不起现在名头。
“将军想怎么解决?”
周扒皮终於放低了姿态,同贾赦谈条件。
贾赦瞟了一眼低姿态的周扒皮,茶又被递了上来。
贾赦望着杯中的茶叶陷入深思,若真是公主的产业,他还真不能做的太过。
毕竟是皇亲,还是个不讲理的妇人。
若是被缠上,少不得会被恶心。
思虑到这,贾赦的眉深深地皱了起来。
为了贾政惹上公主,实在是不值。
但是该有的赔偿肯定是得有。
“将军可有想好?”
周扒皮笑着询问贾赦,贾赦的目光落在了他身上。
“没想好!”
“说说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吧!”
“本将军并非是好欺负的,这你是知道的。”
贾赦又提醒了一遍周扒皮。
这些做买卖的惯会瞧人脸色办事,你若是给上一点好脸,必然会蹬鼻子上脸,给脸不要脸。
你若是态度上凶点,其心中即便有着这样那样的小心思,也只能忍着。
所以他摆这脸子,乃是必要之事,也算是贾政为整个荣国府发光发热了。
——周扒皮在心里深深地叹了口气。
这贾赦是真不好说话,他软的硬的都说了,偏偏他软硬不吃。
看来必须要放血了。
“小人做主将令府政老爷欠下的帐消了如何?”
贾赦的脸上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你这样不还是赚了吗?
真当他贾赦不会算帐呀!
贾赦站了起来。
“你既无诚意,本将军便就先归了。”
“还真就不信,这有理的还抵不过没理的!”
说着,贾赦就往门外走。
周扒皮心中警铃大作,一把将贾赦拉住。
“将军先莫走!”
“这都是能商量的,只要您不狮子大开口,远胜赌坊能满足的定然满足,只是您别去告状!”
贾赦的脚步停下,黝黑的目子落在他身上。
这雍和公主实力看来也不怎样呀,就是只纸老虎。
表面看着张牙舞爪,实则没几分硬实力。
不过想想也是,一个守寡的公主,靠着太上皇与皇帝的怜悯过活。
又能过的多么体面,真惹出了事,太上皇与皇帝虽不会弄死他,但却是会真不管她。
到时候她好日子就差不多到头了。
这就是手里没权。
周扒皮死死的拉着贾赦,生怕贾赦就真的这么走了。
若是真的走了,他怕是要吃不了兜着走。
雍和公主可不是好性,体贴下人的主。
“把本将军的胳膊松开。”
“你既是没一点诚意,又何必浪费本将军的时间?”
“本将军的时间宝贵着呢!”
周扒皮真的快哭了。
“怎的没有诚意,将军?”
“这都是慢慢商量的,小人先提出来,将军不满,小人可以再加!”
“是吗?”
贾赦故作狐疑的眼睛落在了周扒皮的身上,周扒皮狠狠的点了点头。
“是的!”
“你得相信小人呀,小人虽不是个善人,但绝对信守承诺。”
贾赦的嘴角若有若无的勾起。
“那你便就让我瞧瞧你的诚意。”
周扒皮松开了贾赦的袖子。
“归还您家政老爷在这赌下的钱。”
“你没诚意!”
贾赦提步就要走,还了钱,去了帐就当是扯平?
世间哪有这般算的,贾政在这受的罪怎么算?
还有贾政的脑袋,他们可是将贾政逼的撞墙!
医药费,精神损失费,后续护理的费用一样都不能少。
周扒皮的面色变的阴沉起来。
“将军也该见好就收了。”
“钱是你家政老爷自愿赌的,帐也是他自愿借的,我远胜赌坊能归还赌金已经是仁义。”
“你再得寸进尺就啥也没了。”
周扒皮威胁贾赦,贾赦嘴角露出一抹笑,他贾赦最不怕的就是威胁。
“没了就没了,本将军不稀罕。”
“真当我是要饭的?”
“我二弟在你们这里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就这么应付?”
“没诚意,就是没诚意,你啥也别说了。”
“明个早朝,本将军就去讨一个公道,到时且看陛下与圣上会怎么判!”
说完,贾赦真的要夺门而出。
然门口处却多了一个身材凹凸有致,浑身散发熟女味道的少妇。
少妇笑着对着贾赦便就是一礼。
“赦将军!”
贾赦的眉皱起,脑中不停的搜索此人的名字。
周扒皮从里面出来,见到来人,周扒皮大惊的一礼。
“李姑姑怎么来了。”
“可是公主派您来的?”
李氏对着周扒皮点了点头。
“是公主派我来的,公主听说这里发生了事,特请赦将军到府一叙!”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