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坑母!(求追订!)
元春迈着沉重的步子往里走,同时心里盘算着要不要帮邢夫人。
她以后是要嫁人的,祖母现在老了,又能有几日活头。
到时候这家还是邢氏说的了算,宝玉也少不得在她手底下过活。
——元春深呼一口气,同时心里也有了决断,坚毅的迈出了步子。
贾母斜倚在床上,一派虚弱之相。
元春走了进去,看见元春的贾母,顿时哭了起来。
“元姐儿!”
贾母一把抱住了元春。
元春有些不是滋味的拍了拍贾母的背。
“祖母怎的到了床上来?”
贾母用帕子抆了一把泪。
“这家翻天了。”
“那邢氏不懂上下尊卑,纵容那王保善家的在我面前,大放厥词。”
“我让她将那王保善家的处理了,她不听!”
元春的眉深深地皱了起来,脑中不由得浮现被抬出去的邢夫人。
对於贾母的话,她是一万个不信。
至於王保善家的,元春表示沉默。
“祖母莫要哭了,再哭下去,这身子就要撑不住了。”
“元姐儿说的是极,老太太您莫要哭了。”
鸳鸯跟着元春劝说贾母。
贾母眼中的泪就是止不住,鸳鸯瞧见贾母的模样,眼中的泪跟着流了下来。
元春深深地叹了口气。
“都先别哭了。”
——元春略有些的头疼的喝止两人,鸳鸯噤了声。
贾母泪眼婆娑的眼睛落在了元春身上。
“元姐儿知道了你爹和你大伯的事?”
元春苦笑的点了点头,她住的这么紧,怎么可能不知道。
“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大伯不在家。”
“这家就需要祖母您撑起来。”
“至於大伯母”
元春脸上全是无奈,又再次深深的叹了口气。
“大伯母她嫁进来多年,对祖母您一向尊敬,祖母你又何必这般针对她?”
贾母对着元春冷哼了一声。
“你在外面可是碰上了那一行人?”
“那一行人都对你说了什么?”
贾母询问元春,元春无奈的叹气。
“没说什么,只是让我劝劝祖母你,让你莫要老针对大伯母。”
贾母沉默不语。
她就是瞧不上邢氏,当年她能让她嫁进来,便就是抬举她。
如今老大出息了,不自请退位,反倒站着茅坑不拉屎。
她能帮上老大什么?
什么也帮不上,却不让贾赦再立良人。
这就是在挡老大的道,老大就该再娶一家高门之女才行。
如此他的官道才能走的顺畅。
然她想的倒是挺美,却不想如此做后,对贾赦的影响有多大。
元春看了鸳鸯一眼,示意鸳鸯帮忙一起劝劝。
鸳鸯朝着元春摇了摇头。
示意别说了,贾母是劝不动的。
不然她就不会这么作妖。
元春歉意的瞅了一眼东院的方向,她尽力了。
老太太她实在是劝不动啊!
“那祖母可想好如何救大伯与父亲?”
元春再次询问,贾母眼中的泪又再次流了下来。
“没有!”
贾母朝着元春摇了摇头。
“那祖母可有什么计谋?”
“没有!”
贾母又再次摇了摇头。
元春无奈的瞅着贾母,合着你光想着怎么处理自己的儿媳妇了。
正事伱是一点都没想。
“先将敬大伯请来吧!”
“如今家中两个男丁皆被扣下,府上也乱了。”
“琏儿年纪尚幼,是指望不上的。”
“先将敬大伯与经大伯母请来稳住家里才是正事。”
贾母的眼中闪过一抹不悦。
她向来不喜贾敬两口子。
其一两人与她不对付,其二便就是那些陈年往事。
现在要捏着鼻子求到他们头上,贾母的心里一万个不愿意。
“能不请吗?”
“你大伯乃朝廷命官,那雍和公主不敢对他怎样的!”
“那父亲怎么办?”
元春皱眉询问贾母。
“父亲在那里已经被逼的撞墙自尽了,大伯他是朝廷命官,雍和公主不会对他怎样,父亲呢?”
“咱们不想办法救他,只怕他在那里,再次撞墙!”
元春斩钉截铁的道。
贾母深呼一口气,陷入沉思。
如元春所说,贾政怕是熬不住,不然他也不会撞墙。
贾母心里升起一股恨铁不成钢的劲。
废物啊,当年老大被关进天牢,出来也没见瘦几斤。
你不过就是被关了个赌坊,这就忍不住了?
——真是废物!
贾母后悔当年的选择,早知道小儿子这么不成器,就不该放弃被婆母抱养的大儿子。
更或者说,应该将这玩意掐死。
不是他,她也不会丢了诰命。
想起这件事的贾母,在心里恨得咬牙切齿。
同时心里也在盘算要不要救。
若是救,该如何救,真的要掏银子吗?
贾母的眉皱的越发的紧了起来。
“祖母?”
元春轻轻的唤了一声贾母,回过神来的贾母目光落在了元春身上。
“元姐儿可还有话说?”
元春对着贾母狠狠的点了点头。
“欠债还钱天经地义,这钱今日不还,明日也得还。”
“咱们是躲不开的。”
“万一这雍和公主发怒,拿着我爹的欠条告上朝堂。”
“届时咱们该如何是好?”
元春询问贾母,贾母再次沉默。
开赌坊可不是什么体面事,这雍和公主虽然胆大,但她还没胆大到,敢将此事捅上朝堂。
不然届时群臣就会弹劾她与民争利。
贾母没挑开说,这概因她心里对贾政还有着一丝母爱。
毕竟十月怀胎生下来后,又疼了那么长时间。
不然她在贾政将她的诰命弄没后,就将他当垃圾踢出门了。
“祖母!”
元春着急的拉了拉贾母的胳膊,回过神来的贾母将目光落在了元春身上,后无奈的叹了口气。
“好,去将贾敬夫妻请来吧!”
说完,贾母闭上了眼睛。
元春派人去请。
彼时,小厮正在贾敬的书房内,同贾敬两口子说着话。
“还请敬大老爷帮这个忙!”
小厮对着贾敬弯下了腰。
贾敬捋着胡须,笑眯眯的坐在凳子上,悠哉的好似一个老神仙。
“赦弟竟有这份心计,这实在是难得的劲呀。”
“只是不知,你家我那婶子,是否会上套?”
小厮的腰直了起来,笑着对着贾敬再次一礼。
“敬大老爷放心,我家老太太她会上这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