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1章 油尽灯枯(求追订!)
婆子要重新给贾母整理一下头发。
贾母不配合的挣扎,婆子前头弄好,贾母后头便就弄乱。
婆子们知道,贾母这是故意的。
领头的婆子看着贾母,脸冷了冷。
“老太太您还是让婆子给您好好收拾收拾吧,不然您就要以这幅尊容去见族老们了。”
婆子将话摆在贾母的面前。
“你们这群刁奴,大胆!”
“我是已故荣国公的遗孀,你们竟然敢这么对我。”
贾母大声的喊着,好似婆子们对她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伤害到了她一般。
几个婆子松开了贾母。
贾母搬出贾代善,她们是真的不敢动她。
“怎么办?”
几个人的目光看向了领头婆子。
领头的婆子的眼底一暗。
“走吧!”
不想收拾那便就不收拾了,真以为她们愿意给收拾。
婆子直接下了命令,贾母头发略有些散乱的被架了出来。
“你们想干什么?”
“松开我,松开我!”
“信不信我去皇宫门口跪死!”
“贾赦伱不孝,贾赦你对你娘大不孝!”
贾母崩溃的大喊着,韩氏守在门口。
婆子架着贾母脚步顿住。
“太太!”
韩氏捂着脸,点了点头。
贾母情绪激动激动起来。
“看见我落难,你是不是很高兴。”
贾母笑着哭了起来。
韩氏平静的瞧了她一眼,示意可以带贾母走了。
贾母被婆子们架上了马车,前往荣国府前厅。
彼时,贾家族老也基本已经到全。
贾敬并未着急将他们叫来的目的说出。
被请来的一众贾家族老面面相觑的互相看了一眼。
林之孝将拖行的不成样子,基本招了的程三提了上来。
程三一进来便就朝着贾敬与贾赦哭喊起来。
“我招,大老爷!”
“我全招,不要让人拖我了,再拖下去,就真的没命了!”
哭喊的程三身上没有一寸好皮,全是被摩抆抆破的皮。
屋内的人皆都眉头皱了起来。
“这是?”
贾代休朝贾敬提出疑问,同时在想这人是谁。
程三这些年胖了不少,与年轻时的模样差距很大。
对他略有些印象的人,压根认不出来他。
贾敬两只眼睛只死死的盯着他。
“说吧,把你这些年做过的事,都说出来!”
贾敬用一种上位者的姿态命令程三,心理防线被摧毁的程三跪着大哭起来。
“求敬大老爷,大老爷放过。”
“我做的事,都是老太太吩咐的,非是我本人意愿所做。”
程三直接将贾母供了出来。
这是什么意思?
这人和贾母有什么关系?
没听说有这号人啊!
屋内的族老们听得一头雾水,贾母被带来了。
看着一身狼狈的贾母,屋内的族老们眉头越皱越紧。
后将目光转向了贾赦。
“赦大侄子,你娘是犯了什么事?”
“惹得族长将大火都招了起来。”
贾母嘴被堵着,一双眼睛里,布满了红色血丝。
加之因为挣扎,越发散乱的头发,整个人瞧着越发的疯癫起来。
贾赦让人将贾母嘴里布子取下,贾母朝着贾赦与贾敬的方向吐了一口口水。
“贾赦贾敬你们一个不孝,一个不要脸。”
“族老们为我做主啊!”
“老大他不孝,帮着对我怀恨在心的贾敬,对付我这个没了依仗的老婆子!”
“老爷你怎么就去的这么早,留下我孤零零一个人,被不孝子小辈欺负!”
贾母嘴里喊着贾代善,一口一个不孝子,一口一个受欺负。
搞得她就像真的受了欺负一般,哭的那叫一个惨。
贾赦不愿意同贾母一般见识的闭上了眼。
他已经习惯了,贾母哪次见他,不骂他不孝。
现在
贾赦在心里撇了撇嘴,也就比以前难听一点吧!
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不往心里去就行。
然贾敬的鼻子都快被气歪了。
人证都全了还敢在这里倒打一耙,她是哪来的胆子。
贾敬让人将抄录的证词,一一发了下去。
明白这是什么东西的贾母,面上不见丝毫慌乱。
她已经想出自救的办法。
她是贾代善的遗孀,荣国府的牌子之所以能挂,全是因为她。
为了这块牌子,荣国府也得捏着鼻子认了,为了她,去将这些事平了。
想到这,贾母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微笑。
贾敬不怒自威,眼睛半睁着。
“证词都有了,你还笑什么?”
“是觉得,我不敢让人处置了你?“
看着贾母笑了的贾敬,感觉自己很心塞。
他和贾赦就是冤大头,不光要给她善后,说不准还要搭上自己的前程。
想到这的贾敬,恨不能杀了她,以泄心头之愤。
然贾母却不觉大难临头,慢悠悠的自己从地上站了起来。
“物证呢?”
贾母挑衅的看着贾敬。
“即便是犯了错,我好歹也是荣国公贾代善的遗孀,没有物证,随便拉几个人,就想定我的罪?”
贾母露出一副嚣张模样。
贾代休的目光看向贾敬。
“敬大侄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贾敬瞥了一眼贾母,让人整理的贾母私库的帐簿拿了上来。
“代休叔可还记得荣国府公库失窃一事?”
贾代休点了点头。
“记得,东西不是找回来了吗?”
贾代休疑惑的看着贾敬。
“是找回来了。”
“但找回来的只是一部分,还有相当一部分没找到。”
“现在是找到了?”
贾代休继续问,贾敬点了点头。
“就在史氏的私库里。”
“她那库里不光有公库里失窃的东西,还有前荣老太太,以及前荣国公之物。”
“老太爷和太夫人的东西”
贾代休的眼睛瞪大,她怎敢拿呀!
“那这供词上包揽诉讼,放印子钱又是怎么回事。”
贾代休缓了缓心里的震惊,继续询问。
贾敬的目光落在了贾母身上。
“这代休叔得问问我这好婶子了。”
贾代休的目光紧跟着转到了贾母身上,后站起来朝贾母的方向走近了几步。
“嫂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真的干那些丧尽天良的缺德事了。”
贾母眼神中满是桀骜的一句话不说。
她肯不承认,贾代休也心里有数。
他这个嫂子,从年轻时候开始,便就心大,什么都敢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