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贾赦离开,殿内只剩皇帝太上皇裴冕,以及一个可有可无,充当吉祥物的牛奔。
殿内的气氛变的压抑,贾敬出现在皇宫之外,与从皇宫内出来的贾赦碰上。
看见贾敬的贾赦眼中先是闪过一抹诧异。
“敬大哥哥怎么来了,家里出事了?”
贾敬朝着贾赦摇了摇头。
“没出事,是秦守业,秦业那里出事了。”
贾赦的眼睛瞪大起来。
“秦守业出事?”
秦守业哪里能出什么事?
“马大找上他哪儿了。”
“什么?!”
贾赦的眼睛瞪得越发大了起来。
“那马大怎么会找上他那儿?”
他没记错的话,秦业可是曾阻拦过义忠太子用他,就不怕秦业把他暴露出去吗?
如此怎么回去找他,难道是去找事的?
贾敬为贾赦解释。
“那马大找上他,是想收他为己用!”
贾赦的面色变的越发的严肃起来。
“秦守业答应了吗?”
“知道那是假的,自是不肯的。”
“只是小郡主怕是要有危险了。”
“怎么讲?”
贾赦示意贾敬说下去,贾敬朝着贾赦无奈的叹了口气。
“那马大能找到秦守业家,就说明他已经知道了他有一双儿女的事。”
“如此之下,想知道小郡主的容貌还难吗?”
“你快带我进去面圣!”
贾敬吩咐贾赦,贾赦不敢有丝毫停顿。
朝着守城的守备打声招呼后,便就带着贾敬进了皇宫。
一直到皇帝的大殿外,贾赦让贾敬先在这里等着,后他小跑着推门进入到殿内。
“陛下大事不好了!”
贾赦匆匆忙忙的进来。
看见匆匆忙忙的贾赦,皇帝与在场众人的眉齐齐皱了起来。
又出了什么事。
“马大去找秦守业了!”
说着,贾赦将秦守业写给贾敬的书信,递了上去。
“马大将秦家监视?”
皇帝与太上皇的眉皱的越发的紧了起来。
“谁告诉你的?”
皇帝询问贾赦。
贾赦瞅着皇帝一礼。
“回陛下的话,我家堂兄。”
“现在我家堂兄正在殿外等着。”
“传贾敬!”
皇帝面色严肃的吩咐,太上皇还在看这封书信。
“那马大可知道了可卿的存在?”
贾赦朝着太上皇点了点头。
“八九不离十,已经知道了。”
太上皇顿感自己的头一晕。
现在金庭余孽的事,他们还没搞清楚。
他那小孙女便就被发现了。
“皇帝!”
太上皇的目光转向皇帝。
皇帝朝着太上皇一礼。
“父皇!”
“立刻派人将驿站围了!”
太上皇下了命令,义忠太子就秦可卿这一点血脉留存在世上。
他情愿让这些金庭余孽暂活於世,也不想秦可卿在此出事。
“圣上三思!”
裴冕第一个跳出来阻止。
太上皇的目光落在了裴冕的身上。
“你要阻止朕?”
“圣上贴犊之情,臣非是要阻止您,只是金庭余孽尚未被拔出。”
“那马大现在动不得。”
“咱们得先将那些人揪出来,才能动!”
太上皇的眼睛闭了起来。
“那朕的小孙女怎么办?”
“太子於这世上,就这一点血脉了!”
“你难道要朕看着太子他绝嗣吗?”
裴冕沉默了,大殿内的人皆是沉默。
绝嗣可不是闹着玩的。
此刻的他们若是有一个人敢再反对,太上皇绝对会命人平了他们九族。
裴冕急的不行,不停的朝皇帝使眼色,想让皇帝说些什么。
然皇帝根本无法开这口。
贾赦无奈的叹了口气。
贾敬被张明德带了进来,进来的一瞬间,殿内的人将目光落到了他的身上。
“圣上,陛下!”
带进来的贾敬先是朝着皇帝与太上皇一礼。
太上皇与皇帝朝着贾敬点了点头。
“贾敬你来了?”
贾敬直起腰,朝着皇帝点了点头。
“陛下!”
“你来的正好,秦业是给你传的信,你来说说现在该怎么办?”
“现在只有抓了!”
贾敬做出了太上皇一样的选择。
“糊涂,不能抓!”
“抓了还怎么找出埋伏在朝堂内的金庭余孽!”
这事本来就急,你贾敬老小子,竟然还敢火上浇油。
裴冕怒了。
瞅着裴冕的模样,贾敬无奈的摇了摇头。
“如裴老所说,可不抓,小郡主该怎么办?”
“就现在这种处境,抓与不抓,已陷入两难之地。”
“如此坐以待毙,不如直接抓了。”
“那金庭不是喜欢在暗处躲着吗?”
“那便就让他躲个够!”
贾敬说那叫一个豪气,太上皇带头称赞。
“贾敬你不亏是朕的太子一手培养起来的。”
“这气度,就是不凡!”
“裴冕你可听见了?”
太上皇得意的看向裴冕,裴冕的面色黑的吓人。
“圣上,臣有一问,您与陛下身为君王当以何为重?”
皇帝与太上皇的面色一变。
这头老倔驴的老毛病又犯了。
被问住的皇帝与太上皇沉默不语。
“小郡主虽处在危险之中,但她在荣国府,身边有陛下和您的暗卫守护,又怎会出事?”
“你与陛下为保小郡主安危,将社稷放置於后,如此可知会造出多大的麻烦?”
皇帝与太上皇越发的沉默起来。
裴冕说的不错,可保江山,非是一定要将一个孩子置於危险中。
皇帝是站裴冕的,但碍於情理,他不能表露。
不然说出去,别人会怎么传,别人只会说他这个当叔叔的,为了自己的利益,不顾侄女安危,太过冷血。
而这万一真的出事,旁人的吐沫只会更难听。
到时候他怕是要真的留名青史了。
当皇帝是真难啊!
“圣上,草民有不同意见!”
贾敬再次开口。
裴冕双目赤红的看着贾敬。
“佞臣!”
“只知一味纵容君王,你眼里可还有一点文臣风骨!”
不等贾敬开口,裴冕就先骂了起来。
面对裴冕的辱骂,贾敬脸上表情不见丝毫变化。
他已经习惯了,当年在朝堂上,骂的比这难听的都有,这算什么!(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