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你这么说,我贾赦就是一个冤种,活该被你贾政这么欺负呗?”
听着贾赦的话,贾政的面色顿时一变。
“兄长何来此言!”
“之前,我虽多有冒犯,但却只是因为误会,如此何谈欺负一说。”
长了一张好嘴,是真不要脸。
看到这,贾赦忍不住朝着贾政啐了一口。
“贾政你还要脸否?”
贾政被贾赦骂的面色一黑。
“怎的不要脸,长兄如父。”
“大哥你身为兄长,有责任教导弟弟过失。”
“我犯了错,你教训了便可,何须像现在这般,非得将我逼上绝路?”
这实在是无耻之极。
“你可还记得你是如何被陛下罢的官?”
贾政沉默不语。
“贾政你这人不光没有孝悌,更是脸都不要。”
“敬大哥哥,分家吧!”
贾赦不再多费口舌,示意贾敬分家。
贾敬朝着贾赦点了点头,后目光落到了前厅一众族老身上。
“族人贾政不敬兄长,实乃不悌,今日我便就替前荣国公做主,自此兄弟两个就此分家!”
“按照大楚之律,荣国府公中财物,长子占八,次子占二,就此分家!”
贾政的眼睛瞪得越发的大了起来。
“贾赦你不孝,我要去衙门告你!”
贾政挣脱开压着的他的贾家族人,从地上站了起来。
贾赦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明日你便就搬出荣国府!”
贾赦对着贾政下了最后通牒,后贾赦对着四下一礼。
“多谢众位族老族人为我主持公道。”
“若没有大家,我只怕.”
贾赦话还没说完,原身情感作祟,贾赦竟然哭了起来。
这让在场的贾家族人震惊起来。
这得受了多大的委屈,让一个身居上位的人,当众痛哭。
原贾赦实在是苦啊,上有贾母针对,下有贾政这个弟弟排挤,对外编排於他。
去了哪里,都是叫人嘲笑。
这些委屈,贾赦皆都一人扛下了。
一扛就是许多年,贾政现在终於要从荣国府滚蛋了。
贾赦这是喜极而泣啊!
贾敬用手拍了拍贾赦的背。
“如今阴云已破,赦弟你且勿要再沉寂在往日悲痛之中。”
贾敬安慰贾赦,贾家族人附和。
“是极是极,赦大侄子莫要再沉寂在往日悲痛中,好好过自己的日子。”
“族长族老说的是!”
贾家小辈亦是跟着附和。
至於贾政,想要发疯的他,被人堵嘴押着。
悲从心来的贾政抬头看天,眼中全是怀才不遇,受人欺凌的悲勉之色。
围在贾赦身边的,皆都是安慰劝说他往前看的人。
其中有不少愤愤不平之人,每安慰贾赦一句,便就骂上贾政一嘴。
贾赦抹了一把泪。
“恩侯再次感谢诸位族人的秉公处理。”
贾赦再次朝着贾家族人一礼。
贾家族人赶紧将贾赦扶起,还有财产要分割,就别耽搁时间了。
贾赦将贾家族人带到了荣国府的公库。
贾赦让林之孝将帐簿拿来。
对照着帐簿上的东西,贾家族人忙活着分了起来。
一直分到最后,贾家族人发现不对劲起来。
细算下来,贾政还得倒还贾赦的钱。
一众贾家族人抬起了自己震惊的眼睛,贾赦坦荡荡的任由一众人往下看。
他贾赦在没掌家前,可没用过公中的东西。
东跨院,一直都是独立的活着,吃嚼拿用,全是他贾赦自己出的。
贾赦又指出了几个地方。
后让林之孝将王夫人以前弄的帐簿拿来,咱们当面对帐。
除了此,贾赦还让人将邢夫人也叫了来。
另一边,贾母得到了贾赦与贾政分家的消息,得知这个消息的贾母,眼神中全是震惊与难以置信。
贾赦他怎么敢!
“老太太,现在该怎么办?”
“二老爷被大老爷分了出去,以后就不能住在这府里了。”
“您的谋划怎么办?”
鸳鸯询问贾母,贾母吃力开口。
一句话没说完,先流了一领子的口水。
鸳鸯赶紧用帕子帮贾母接住,并抆了抆贾母的衣服。
“谁让他这么做的,让他过来!”
此时的贾母说话困难,但不难看出贾母此时的情绪激动。
“老太太咱们现在怎么办?”
鸳鸯继续询问。
“把贾赦叫来!”
贾母对着鸳鸯吩咐,想起贾赦的鸳鸯,心里有些犯怵。
有道是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
她做了亏心事,虽然被贾赦认下了,但仍旧心虚的还是不敢去见他。
生怕他见了她,将她看透。
鸳鸯艰难的迈着步子,移出荣庆堂的门。
来回的丫鬟,守门的婆子看见鸳鸯,心里皆都酸溜溜的。
然现在鸳鸯现在身份不一样了。
从一个丫鬟变成了她们的主子,见了她她们皆都要行礼,称一句姑奶奶,或者锦绣姑娘,锦绣小姐。
这种变化实在是大,大的让她们难以接受。
都是奴几辈的出身,凭什么她当了主子。
丫鬟婆子忍着心里的那股酸劲朝着鸳鸯行礼。
“锦绣姑娘!”
鸳鸯端着姿态,朝着丫鬟婆子点了点头。
“老太太要见大老爷!”
鸳鸯朝着丫鬟婆子吩咐,丫鬟婆子互相对视一眼。
“不知是何事?”
“你们只管去请便可.”
鸳鸯吩咐的话顿住,依着贾赦现在对贾母的态度,不说原因去请,只怕是请不来,但这些婆子丫鬟,真的能说明白吗?
想到这的鸳鸯深深的叹了口气。
“我亲自去吧!”
说完,鸳鸯往外走了起来。
一路上碰上的婆子丫鬟小厮,皆朝鸳鸯投去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眼神。
鸳鸯亦是感受了这些目光,但她却不慎放在心上。
现在她已经不是从前了。
这些人也无需再在乎。
说话做事,更是不需过多顾虑他们。
想到这,鸳鸯走路不由得飘飘然了起来。
一路上的丫鬟婆子看见鸳鸯的模样,不由得在心里嫉妒的暗骂,更甚者还有希望鸳鸯去死的。(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