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的眉也皱了起来,鸳鸯可不是一般的下人。
“你去找人问问!”
贾政吩咐婆子,他若是能抓住鸳鸯,便就能借此里应外合的抓住贾母。
只要即将贾母抓住了,他就不愁没有翻身的机会。
婆自对着贾政一礼离开。
鸳鸯进了贾母的屋内。
贾母坐在榻上,听见脚步声,朝脚步看去,待看到是鸳鸯。
贾母激动的问了起来。
“老大呢?”
“他来了吗?”
贾母询问鸳鸯,鸳鸯朝着贾母摇了摇头。
“没来!”
“大老爷他不来了。”
贾母的眼睛闭了起来。
“迎春呢?”
“婆子没见到迎姐儿。”
贾母知道,她是不可能再将迎春接回来了。
贾母的眼中闪过失落之色,贾赦被人请了出来。
请他的不是旁人,正是雍和公主。
看见手里雍和公主亲自写的帖子,贾赦的眉皱了起来。
这贴子上写着必须让他出去。
贾赦的眉皱了起来,后将帖子放在了桌子一角就当不知道。
瞧着贾赦的模样,林之孝急了。
那雍和公主就在荣国府门外呢。
虽然她是便装出行,可万一在荣国府外闹起了事。
荣国公府也够丢人的。
“老爷,您不去见见吗?”
林之孝小声的询问,贾赦有气无力的趴在桌子上,头也不抬的道:“不去!”
“她一个守寡的公主,我一个臣子,私下里见面,被人知道成什么了?”
更关键的是,直觉告诉他,这雍和公主没安什么好心。
估计是来求她办事的。
但她这事实在是难办。
西北程家虽然算不得什么厉害人家,但却在西北根基颇深。
是与陇西白,太原王并称的西北三大家。
这三家掌握西北要塞,是西北土生土长的家族。
皇帝要打鞑靼,首先要动员的便就是这三大家族。
现在的程家虽然没落了一点,但当年的势力却还在。
估计程家又上旨要处置雍和公主了。
而现在又是这么一个关键档口,若是不处置,打鞑靼便就难上几分。
处置了皇家的颜面便就难保。
毕竟公主就是公主,即便是嫁了人,也是君。
你一直咬着不放,皇家就只能处理你。
要晓得胳膊拧不过大腿的道理。
更何况,这事又不只是雍和公主一个人的错。
你家当初不提前说好,寻人替接公主。
致使公主误会来接她的驸马为何人,再后面出了事。
两家都有责任,忍忍过去也就罢了,你还闹,这不老寿星上吊嫌命长。
想到这的贾赦不由得的好奇的抬起了头。
他不认为那程家不晓得这里面的厉害,贾赦对着林之孝问了起来。
“程家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老抓着那雍和公主不放?”
“我没记错的话,那程家不止程大郎一个男嗣。”
“这般闹,得罪皇家,影响自家不说,更是会让自己家陷入两难之地。”
贾赦将心里的疑问问出。
对於西北的各方的势力,他虽然都知道。
但却对他们内里的腌臢事,不甚了解。
比如当年雍和公主一事。
林之孝朝着贾赦无奈一笑。
“当年老爷您对这些都不甚感兴趣,便就不知道。”
“那我便就同老爷您说说吧!”
“那程家的老太爷实际上是个不举的。”
“不举?!”
贾赦一惊,不举是哪来的那程家的大郎二郎三郎?
林之孝又对着贾赦解释起来。
“也不是全不举,就是不太行,生了程家大郎一个之后,就彻底不行了。”
贾赦的嘴角抽了抽。
“这么说,那程家大郎是那程家老太爷唯一的子嗣?”
林之孝朝着贾赦狠狠的点了点头。
那这就怪不得了。
这是不死不休的仇恨呀,贾赦接着问。
“皇家不管吗?”
这可不是什么光彩事,程家一直跳,就得必须死。
林之孝朝着贾赦摇了摇头。
“管,但程家老太爷是个头铁的。”
贾赦明白了。
“打发人,直接让这公主走!”
贾赦吩咐林之孝,那雍和公主和他非亲非故,他可不想因为这件事惹上一身的骚。
林之孝的脸上闪过一抹顾虑。
“老爷,那毕竟是公主,万一她赖上您,您就完了。”
林之孝提醒贾赦,贾赦的脸一黑,如果真这么说,那雍和公主岂不就是一个麻烦?
那他更不能见了。
他贾赦不怕丢人,就不信她能一直赖着。
“让人将她打发走,本大老爷就是不见。”
贾赦再次吩咐。
林之孝退了出去,知道贾赦是打定主意不见了。
不见也好,省的无辜被泼一盆脏水。
林之孝唤来门子,在门子的耳边嘟囔了一句。
门子心领神会的去回话。
雍和公主知道了贾赦不在家的消息,坐在马车上的她嘴角勾起了一抹笑。
然她身边的李氏不淡定了。
“公主,贾赦不见您,咱们怎么办?”
“现在非是一般时候,那程家就和疯狗一样的咬着您,非得让陛下将您处置了。”
“若是陛下迫於无奈,真的将您处置了怎么办?”
李氏询问坐着的雍和公主,雍和公主的眼中全是冰冷。
对於程家,她的耐心真的快没了。
他们就真的以为她好欺负吗?
雍和公主的手攥成了拳头。
本朝的公主,手里的权力虽然比前两朝要大,但却亦是被困在内宅之中。
想要从内宅中挣脱,参与到朝政内,要么找一个厉害的夫家,要么就是自强。
太祖的河间公主,便就是其中一个。(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