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面色变的严肃认真起来。
“母亲何时看见我袒护她?”
“邢氏在外面对我不敬,你不教训她,不就是袒护?”
贾母黑着脸反问贾赦,对贾赦袒护邢夫人的行为,感到十分不爽。
贾赦明明是从她肚子爬出来的,为什么就是同她亲不起来。
面对贾母的质问。
贾赦先是沉默了一阵,后又才认真的道:“这怨不得邢氏,此乃我之过,我若是能让家里的人按我规矩的行事,便就不会有今日之事。”
“所以邢氏无过,更未顶撞你,她只是做了她当家主母该做的。”
“如此保护荣国府都是错的话,这家里还有什么是对?”
贾赦将问题揽在自己身上。
被贾赦质问的贾母被气的脸越来越红,后直接崩溃大哭。
“贾赦,我真白生了你!”
贾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开始咒骂贾赦,贾赦面无表情。
骂吧,骂吧,可不就是白生了。
还当他是从前的原贾赦,一哭一闹便就什么事都依你?
贾赦就看着贾母哭,什么时候她哭够,什么时候就不哭了,他可不惯着。
然贾母也是个倔的。
贾赦不妥协,她就哭,有本事就看着她哭死过去。
贾母仗着自己生了贾赦开始耍无赖。
贾赦优哉游哉的端起茶碗,贾母的哭声忽高忽低,混杂着嘴里的骂骂咧咧。
贾赦任由贾母哭骂,邢夫人站在贾赦的身后,眼观鼻鼻观心。
两人皆都不答理贾母的胡闹。
林之孝从外面进来。
瞅见屋内的情况,林之孝放低自己的存在感,轻手轻脚的到贾赦的跟前。
后扫了一眼贾母,伏在贾赦的耳边开始嘀咕。
程二来了。
程二见回去的婆子没将东西送出去,亲自上门。
“他现在在哪儿?”
贾赦皱眉听着,这程二真是好手段,知道他不可能收他的东西,便就让人一式三份的送到贾母这。
林之孝又趴在贾赦的耳边嘀咕。
现在程二就在荣国府的大门口,门子没将他放进来。
只打发了人进来,让他在门口等。
“老爷您可要见见?”
林之孝询问贾赦,贾赦对着林之孝摇头。
“告诉程二,荣国府不欢迎他!”
不见,见个锤子。
林之孝朝着贾赦点了点头,后吩咐人去将程二打发。
贾赦的目光落在贾母的身上。
“母亲您继续,儿在这里面等您哭够再走!”
贾赦示意贾母继续哭。
贾母知道贾赦的厉害,怎可能再哭。
“程二来了?”
贾母岔开话题,贾赦点了点头。
“他来做什么?”
“那婆子在咱家闹的还不够,他怎么还有脸来?”
贾赦不说话,只淡淡的瞟了一眼贾母。
贾赦不回话,贾母急了。
“我问你话呢,你不说话算什么?”
“这不是母亲想要的?”
贾赦终於开口。
贾母被贾赦的话,堵得胸口疼。
“我何时不让你说话?”
“母亲的所作所为,不就是想让儿闭嘴,儿现在不说话了?”
“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儿绝不会阻拦!”
贾母被贾赦的话堵的越发厉害起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
“我就是想让你教训一下邢氏,邢氏当着外人的面不尊重於我,你不该教训?”
贾母质问贾赦,贾赦沉默的从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来。
“邢氏没错。”
贾赦又再次肯定了邢夫人,贾母彻底火大,她没错就不能让她给我低这次头?
下不来台的贾母又开始哭了起来。
看着贾母冥顽不灵的模样,贾赦彻底无语,你就看着荣国府被你做没吧!
贾赦撂下狠话拉着邢夫人往外走,贾母彻底急了起来。
贾赦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就看着荣国府没吧。
贾代善在的时候,她对外收礼,也没见荣国府怎样。
怎的到了他贾赦这,就成荣国府没?
“老大你给我站住,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赦不回她,只拉着邢夫人往外走。
贾母着急的让下人将贾赦拦住,然下人如何敢拦?
贾赦可是现在荣国府的一家之主,他们虽然不是贾赦的下人,但却也是被他管着。
万一惹到他,轻则发卖,重则打死。
如此他们这些下人如何敢?
“老大!”
贾母扯着嗓子喊贾赦。
声音大的隔了一堵墙的隔壁院子都能听见,贾政与赵姨娘对视一眼。
“老爷可要去老太太那里看看?”
关键时候,赵姨娘败兴的张口询问。
贾政的眼睛从赵姨娘的身上移开。
“不去!”
“老太太的心里现在既然没有我了,那我也不必去讨她那嫌!”
贾政还在贾母的气头上,自是不愿意去讨嫌。
赵姨娘笑眯眯的看着贾政。
“那老爷可要想好,咱家可还依靠着老太太呢!”
赵姨娘刺激贾政。
贾政的脸黑了下来。
什么叫依靠老太太,虽然现在二房的情况确实不好,需要依靠贾母才能活的体面,但话却不能这么说。
“谁告诉你二房要依靠老太太才能活?”
贾政质问赵姨娘,赵姨娘知道,贾政这是生气了。
了解贾政脾气的赵姨娘,赶紧温声细语的安慰。
贾政冷静下来,赵姨娘阻止贾政去安慰贾母的目的也达到。
另一边,贾母还在闹。
听见贾母屋内混乱的鸳鸯,赶紧去看。
看见鸳鸯的贾母对着鸳鸯哭了起来。
“我真的没法活了鸳鸯!”
贾母头趴在鸳鸯的肩上哭,鸳鸯听着贾母的话,眉皱了起来。
“又发生了何事,老太太!”
鸳鸯询问贾母,贾母在鸳鸯的怀里哭的一抽一抽的。
“老大护着邢氏,对我不孝!”
鸳鸯的眉皱的越发的紧。
“到底是因为何事?”
“大老爷非是那种不分是非之人,大太太她若是真的对老太太不敬,大老爷也不会说护着的。”
鸳鸯安慰贾母,贾母却怎么也听不下鸳鸯的话。
“鸳鸯!”
贾母从鸳鸯的怀里出来,难以置信的看着鸳鸯。
“鸳鸯你到底是谁的人?”
“你为什么要偏向老大和邢氏?”
贾母黑着脸质问鸳鸯。
面度贾母的质问,鸳鸯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这哪是偏向贾赦和邢夫人,她这不过就事论事。
“老太太就别哭了!”
鸳鸯安抚哭着的贾母,顺便将话题岔开。
贾母继续对着鸳鸯哭,絮絮叨叨间,鸳鸯也了解了事情的经过。
鸳鸯变得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