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政有些不想去。
现在的贾赦他可惹不起,万一贾赦知道是他挑拨,又在收拾他怎么办?
还有张家。
贾政的脑袋低了下来,他实在是不愿意看见张家人。
他只要单独见到张家人,他就开始心里难受。
“大哥那里派个下人去就行,那需我亲自去,我想他能理解母亲的良苦用心的。”
贾政强行为自己的懦弱找补,贾母看向贾政的眼神越发的失望起来。
“来人!”
贾母不再安排贾政,一边守着的鸳鸯眼中闪过一抹着急。
这二老爷好算计,自己不去找大老爷的不痛快,让老太太去。
“老太太先别着急!”
实在看不下去贾政嘴脸的鸳鸯出声阻止。
对比贾政这个不成器,还老想算计自己的儿子,贾母已经真正接纳鸳鸯。
“老太太先别急着派人去!”
听见鸳鸯的阻止,贾母的眼神顿了片刻。
“鸳鸯你有什么想说的?”
鸳鸯的目光转向贾政,贾政感受到了威胁。
这个鸳鸯想阻止他。
“二老爷撺掇老太太去找大老爷麻烦是何居心!”
鸳鸯不再装,最近贾母对她确实不错。
与之相反的正是贾政,贾政现在越来越不讨她的喜欢了。
贾政的眼中闪过一抹阴狠,你是个什么东西,也配和他叫板。
此刻的贾政依旧瞧不起鸳鸯,觉得她不过只是一个贾母养的一个下人出身的宠物。
殊不知鸳鸯对贾母有多么的重要。
贾政的眼睛转向贾母。
“母亲是怎么想我的?”
在他眼里,鸳鸯不配和他说话。
现在鸳鸯找他麻烦,那他就直接找贾母。
贾母的眉皱了起来,鸳鸯问你话,你找我事做什么。
“母亲可是觉得我在害你?”
贾政进一步质问,贾母的眉皱的越来越紧,脸也跟着黑了下来。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母有些烦了,你贾政是个什么东西,心里没数?
在这装什么算,整的自己好像多么敬重她这个母亲一般。
“鸳鸯!”
贾母示意鸳鸯来,鸳鸯点头,往贾政的跟前多走了两步,后对着贾政一礼。
“张家也算是咱家的亲戚,如今张家老宅尚未修缮完成。”
“大老爷接他们来荣国府暂住是应该的。”
“二老爷您一而再再而三的在老太太面前撺掇,让老太太去找大老爷将张家撵出去。”
“您这安的什么心,就不怕外面的人议论老太太吗?”
鸳鸯将贾政的脸皮撕下,贾政的脸黑了下来。
“母亲不管管她?”
“我与母亲您说话,与她一个.”
贾政想说鸳鸯是个下人,又想到贾母将她认成干闺女的事。
贾母最近对他发火的次数越来越多,他若是说鸳鸯是个下人,贾母必然又要对着他数落。
想到这的贾政眼中全是憋屈,最后化作一抹无奈。
“罢了,母亲想怎么着,就怎么着吧。”
“您若是愿意看着张家在家住下,就别去找大哥。”
“如果不愿,就及时将大哥叫来讲明利害。”
“张家可是罪臣呀,在这朝堂之上更是有着仇人。”
“一切都由母亲自己思量吧,儿既不得您信任,就走了!”
贾政以退为进,朝着贾母一礼,转身就要走。
贾母却不再淡定,仇人不仇人的无所谓,她是真不想让张家人住在荣国府。
当年张家是如何收拾她的,她现在可还记着呢。
“老二你回来!”
贾母让贾政回来,已将身转过去,要走的贾政,眼中闪过窃喜。
就知道他娘忍不了这个。
“母亲!”
贾政收敛情绪转身,对着贾母露出一副被她伤了心的模样。
到了这,贾母即便知道贾政是演的,她也得闭眼往下咽。
“老太太!”
鸳鸯着急的看着贾母,不停的朝她示意,让她别犯傻。
张家能回来,就说明离着脱罪不远了。
不然皇帝也不会让人将他一家放回来。
而这你若是得罪了,这得罪的不仅仅只是一门亲戚,更是贾赦。
依着他们现在的条件,已经不能再得罪贾赦了。
“鸳鸯你先退下吧!”
鸳鸯欲言又止的看着贾母,贾母示意鸳鸯走,让她不要多嘴。
鸳鸯无奈的看着贾母。
她还是生的有些晚了,若是她能早些出生,知道贾母与张家的恩怨,便就不会去劝了。
无她,她了解贾母,贾母爱记仇,非是真能忍之人。
你即便将她拦下,她也会想办法去找些不痛快。
如此还不如让她直接去做,省的暗里地她再惹出什么祸。
鸳鸯恨铁不成钢的离开。
望着鸳鸯离开的背影,贾政的眼里闪过嘲讽。
就是一个奴几辈的竟然敢当众质问他,真以为老太太收了你当义女,就可以将自己当回事。
贾政不屑的笑笑。
“母亲也该管管自己手底下的人,像她这般不分尊卑的人,母亲就该把她赶出去,而不是留在身边伺候,给自己添麻烦。”
“我的事,轮不到你管!”
贾母反感的让贾政将嘴闭上。
贾政不再说话,贾母派人去找贾赦。
此时贾政正在宴请张家之人,张家人同贾赦相处融洽,邢夫人更是同张家的女眷混熟开来。
直到此刻,邢夫人才明白自己和她们的差距。
这不是对不对贾赦好的问题,而是眼界与手段。
张家女眷也有心提点邢夫人,同她说了许多。
邢夫人听的入迷,遇到听不懂的便就直接问,张家女眷也不藏着掖着,只要邢夫人问,她们便就为她讲解。
邢夫人感激的看着张家人。
到了贾琏那桌,贾琏与张家的小辈相处的亦是不错。
其中张三郎的幼子同贾琏相处的最好。
两人皆都不爱读书,喜欢胡闹,在一众张家子嗣里面,是最调皮捣蛋,不成器的。
张家老爷子对这个孙子十分喜欢,张三郎便也就没对他太过纠正。
让他活的十分自在。
贾琏眼睛亮晶晶的瞅着自己的这个表哥,张安民为贾琏讲述起了西北的风光。
提起鞑靼骑兵乃是一人双骑之时,贾琏的眼中闪过一抹好奇。
若鞑靼真都是一人双骑,他们怎么冲阵,带着两匹马一起冲吗?
这样还能施展开吗?
当然不能!
张安民为贾琏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