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还是要多受些挫折比较好。
“史二舅!”
贾琏带着贾珍朝史鼐一礼。
史鼐对着贾琏与贾珍微微点头。
“去了一趟如何?”
史鼐主动朝贾琏与贾珍问起了那边贾家的情况。
贾琏与贾珍的面色俱都有些不好。
“别提了,史二舅舅。”
提起金陵贾家的贾琏,面色就像吃了屎恶心。
“那些人根本不讲道理!”
史鼐微笑着看着贾琏。
“人就是这样,他不怕你,又怎么会和你讲理?”
贾琏有所顿悟的看着史鼐。
“二舅舅的意思是得用强权?”
史鼐朝贾琏微微点头。
“孺子可教,金陵贾家看似家大业大,支脉不少,实则全是靠荣宁两府的名声撑着。”
“若没荣宁两府,他们比那没牙的老虎还要弱。”
“我明白了,二舅舅!”
贾琏的眼睛亮了亮。
“来人了,老爷。”
想要继续同史鼐说话的贾琏,声音被推门而入的史家下人打断。
贾琏朝进来的史家下人看去。
“老爷,薛家薛虯来拜访!”
进来的史家下人朝史鼐一礼,说清来人是谁。
薛虯这个名字,对於屋内的三人来说,没一个陌生的。
贾琏的脸黑的吓人。
史鼐好奇那薛虯是哪来胆子敢来。
贾家没上来找他的麻烦都算是好的,现在他却舔着脸来了。
是想找打?
“琏儿你可要见?”
史鼐的目光转向了贾琏。
贾琏看向了贾珍。
贾珍自是无什么不敢见。
“见见吧,琏弟。”
“这薛虯不是敢欺负咱贾家的姑娘,见见也好收拾他。”
贾珍给出理由。
史鼐派人将薛虯叫了进来,进来的薛虯不敢正眼的偷偷朝贾琏与贾珍打量。
贾琏和他对上眼。
薛虯不敢再偷打量的朝着史鼐行礼。
“鼐公!”
这怎么听,都像是在骂人的感觉。
薛虯偷偷的又在看贾琏与贾珍,这将两人看恼了。
七老八十的老头子打不得,你还打不得?
贾琏先贾珍一步的将滚烫的开水,砸向了薛虯。
“好胆,一而再再而三的斜瞅大爷我什么?”
贾琏愤怒的瞅着薛虯。
本是来讨公道的薛虯,成了贾珍与贾琏的出气筒。
两人对着薛虯胖揍了起来。
没一会,薛虯便就鼻青脸肿。
“住手,住手!”
“我是来讨公道的!”
公道自在人心,人心是能讨的吗?
贾琏与贾珍打的更狠了。
这看的史鼐的嘴角抽搐。
薛虯真的快被打死了。
“都住手!”
“要打去别的地方打去!”
史鼐开始阻止,拉架两人。
薛虯被打的哭嚎,这真是无妄之灾。
“鼐公给我做主!”
“我好歹是你们姑父,你们两个小兔崽子竟然敢揍我。”
第一次被人这样打的薛虯,捂着自己被青的一只眼,难以置信的看着贾琏与贾珍两人。
两人不约而同的挥起了自己的拳头。
薛虯下意识的往后退,露出惧色。
“你是哪个狗娘养的姑父?”
薛虯瞧着贾琏凶狠的模样,下意识的缩自己的脖子。
贾琏的眼中闪过不屑。
“薛虯你还真当自己是个东西,小爷不去找你的麻烦,你倒是找上来了。”
“谁给你的胆子?”
贾琏朝薛虯走进了几步。
薛虯被吓的往后退,史鼐的眼中闪过一抹鄙夷之色。
薛家还真一代不如一代。
跑商的最大的就是胆子,薛家那等胆大的人家,竟然生了这么一个怂货。
“萍姑姑已经和你和离。”
“荣国府上次能给你一次机会,全是看的芹姐儿面。”
“你还敢来,是嫌弃命长?”
贾琏的手,一下又一下的拍薛虯脸上,薛虯的眼中闪过惊恐。
“琏儿莫要再吓他了。”
史鼐阻止贾琏,贾琏无趣的站起。
“我何时吓他,二舅舅?”
“荣国府上下那个不想要他的命?”
“我不过是说出来,这也算吓?”
贾琏的话,落在薛虯的耳中,让薛虯的心拔凉拔凉。
“鼐公为我做主啊,贾萍全是荣府老太太的命令。”
“不然我又怎敢欺负荣国府的小姐?”
薛虯从地上爬起告状。
这状不告还好,这么一告,完全是告到了马屁股上。
保他的史鼐顿时面皮一黑。
“胡说!”
“荣府老太太怎么可能给你下这样的命令?”
“你再胡说八道,小心你的舌头。”
史鼐脸黑的吓人。
薛虯有些愣。
“鼐公.”
“你闭嘴!”
史鼐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荣府老太太是他们史家的姑娘。
说她就是在说史家。
“都管着干什么,还不快把这人拖出去!”
贾琏与贾珍品出了点不一样的味道,说不准这薛虯敢那样对,还真和贾母有那么一点关系。
不过好像没什么马脚,不然史鼐也不会直接让人将他丢出去。
挨了揍的薛虯不甘的回去。
然不等他屁股坐热。
金陵知府派来了人,来了的人,朝着薛虯狠狠的骂了一顿。
薛虯越发的委屈。
他不就是去要回自己的老婆孩子,这有什么错?
没什么错
这就和拐进大山生下的孩子寻亲,质问自己母亲为什么不养他,不爱他一样。
没治罪就该感谢老天爷了,你还上赶着去找揍。
金陵知府的帖子,递到史家门前。
史鼐让人将帖子拿给贾琏与贾珍,贾琏翻看着手里一张张帖子。
第一张就是薛家的。
此薛非彼薛,虽然是一个家族,但却天差地别。
正是薛家薛姨夫的帖子。
近些个月,薛姨夫帮助林如海在淮南等地扫清盐乱,立了不少的功。
薛家紫薇舍人的威名,又再次被打响。
算是最近一阵,比较炙手可热的家族。
但这不是关键原因。
关键的原因是薛家的长女和荣国府订了亲,都是亲戚。
“明日琏二哥哥和我一起往薛家走一趟。”
贾琏将薛家的帖子放下,放在了第一位,贾珍点头。
贾琏继续看,待看见金陵知府的帖子,贾琏的眉皱了起来。
“怎么了,琏弟?”
察觉贾琏情绪的贾珍,主动询问。
贾琏面无表情的将手里金陵知府的帖子递给贾珍,这是一个老不休。
他想强娶薛芹,以此攀上荣国府的事,贾琏与贾珍已经知道。
这样一个人,竟然敢给他们递帖子。
这是真不亚於那薛虯上门找麻烦。
“琏弟打算怎么做?”
贾珍看完放下。
“是见还是不见?”
这金陵官场上,最大的地头蛇不用多说,定然是那金陵知府。
这趟金陵之行,见他是早晚的事。
贾琏的眉皱着。
“见吧!”
贾琏做下决定,贾珍点头。
“等见了他,咱们先探探他的虚实。”
贾珍再次点头。
“这样咱们就先去薛家,然后再去.”
贾琏列了一个先后顺序,金陵知府被两人排在了最后面。
原因无他,这是一个老狐狸。
按照薛芹的说法,满金陵内,他哥俩要注意的敌人就他一个。
剩下的无论金陵贾家还是薛虯,皆都不足为虑。
不提其他盐政一事,整个南方,都下马了不少和甄家有关的官员。
偏偏与甄家关系莫测的他,活了下来。
仅这一点,就足够贾琏与贾珍哥俩重视。
与此同时,荣国府,贾赦的重要客人今日来了。
头上黑白惨白的老妇坐了小一月的马车,终於到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