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赦认真地看着眼前的张道人。虽然那不是一个梦,但也可以解释为梦。
对於这年代的人,或许只有梦才能解释。
“侯爷可同贫道说。”
贾赦的面色变的越发的严肃。
“真人相信本侯的话,不将本侯当做异端?”
贾赦看着张道人询问,张道人朝贾赦摇了摇头。
“我自小便就是代善公的替身,人虽在庙里,但老国公夫人却待我极好。”
“每月吃穿用度,老国公夫人都是以代善公的待遇供应。”
“我虽不知这未来府内会怎样,但却打心眼里盼着这府内,能越来越好。”
“所以,侯爷对贫道但说无妨。”
张道人对着贾赦说着,贾赦微笑着看着张道人。
“真人真如外界所传一般。”
“那恩侯就但说无妨了,实际恩侯也没梦见什么,就看见了这荣国府的未来凄凉。”
“以及这府中的乱象,恩侯虽只是一个平凡人,但身上却也有着重担和责任。”
“本以为可以不争的突破眼前这片乱象,却不识何为不争便就是罪过。”
“所以恩侯才开始转变!”
贾赦看着张道人开口。
张道人努力的理解着贾赦的话。
贾赦也在同张道人倾诉着。
贾敏不知何时出现在了贾赦与张道人谈话的地方,贾赦与张道人的谈话,一字不落的进了贾敏的耳中。
贾敏用自己的手捂住了自己的嘴,紧接着便就眼泪的流出。
她竟不知自己的哥哥在背后背负了这么多。
贾敏努力的往下咽着自己的眼泪,张道人看向贾赦的眼中多了一抹心疼。
“侯爷这些日子,实在是累了。”
贾赦朝着张道人摇头。
贾赦心里却有些怀念前世那种轻松的日子,但在这里,他或许才活的更有价值。
“表小姐醒了!”
丫鬟从屋内跑出来,开始大喊。
“表小姐醒了。”
听见黛玉醒过来的消息,贾敏朝屋内去,贾赦同张道人点头,亦是进去。
张道人望着贾赦的背影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这抹笑贾赦不知是何意,张道人却就此离开了这所谓的神京城。
“黛玉!”
贾敏守在了黛玉的身前,黛玉的目光落在了一边贾敏的身上。
“娘!”
看见贾敏的黛玉想哭,贾敏抱住了黛玉。
“黛玉!”
贾敏哭着抱着黛玉,很难想象若是未来都朝着贾赦口中所言的发展。
黛玉会是一个什么下场。
而这黛玉的眼中闪过一抹成熟之色,刚刚那场梦,让她的心头被敲了一下,却也让她更加的认清现实。
黛玉的梦醒了,就是不知情根已断的宝玉,是否也已经清醒?
“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贾赦来到屋内,瞧见醒过来的黛玉,不由得清醒出声。
前世的他就听说过,人一旦逆天改命,会带来什么样子的下场。
能醒就说明没有问题。
小黛玉坐在床上,眼睛看向了贾赦。
若是梦境和现实变化最大的,非她这个大舅舅。
梦里他这个大舅,平时最爱的就是讨小老婆。
眼前这个大舅却是和梦中的不一样。
“黛玉感觉自己身体如何了?”
贾敏让出了位置,贾赦坐下来满眼关心的询问黛玉的情况。
小黛玉朝着贾赦摇头。
“我没事了,大舅舅!”
听着黛玉奶声奶气的声音,贾赦只觉得自己的心都化了。
或许他来这红楼一趟的根本目的,就是为了拯救这些命短的红颜。
“没事了就好!”
贾赦的手摸了摸黛玉的脑袋。
“以后可莫要自己走了。”
“这次有你迎春姐姐他们偷偷的跟着,下次若是再自己一个人走,只怕就不会这般幸运了.”
贾赦叮嘱着黛玉。
贾敏在一边附和。
“听你大舅舅的!”
黛玉重重点头。
“娘放心,大舅舅也放心,我以后再也不自己一个人到处走了。”
贾敏的心松了一口气。
刚刚那张道人说,黛玉的命改了,这是不是说明,黛玉以后便就不会和他大兄口中那样说的发展。
贾敏的心里还是有些担忧。
“大兄,那张道人呢?”
“他和你一块出去,怎不见他人影?”
贾敏对着贾赦询问。
贾赦这时也才注意到张道人竟然没有跟进来。
贾赦朝着贾敏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估计是走了?”
贾赦想起了那张道人的神秘,猜测的朝着贾敏道。
“怎么可能走了?”
贾敏还没从震惊中出来,贾赦安慰现在的贾敏。
“或许这就是高人吧!”
贾敏微微点头,小黛玉的眼睛却一直落在贾赦的身上。
林如海下值刚回到家,便就听说了自己老婆孩子在娘家常住出事的事。
林如海马不停蹄的从林家赶往荣国府。
此时贾敏已经守着黛玉睡下,林如海待走进屋内时,听见屋内一大一小的微弱呼吸声,林如海的脚步慢慢缓了下来。
林如海朝屋内的一大一小看了一眼,确认无事后,林如海去寻贾赦。
贾赦此时正在自己的书房之中,大楚已经与鞑靼在辽东三省上示威。
尚未投靠鞑靼的金国部落,也得到大楚的支援。
料想用不了多久,鞑靼就该来讲和了,没记错的话王子腾还在活着。
贾赦在自己的书房内,暗自想着。
鞑靼方向,
金城公主派去送王夫人的车夫,已经抵达鞑靼王城。
看着眼前被收拾好的人头,金城公主朝车夫点了点头。
“你做的不错,这王氏可有和你说?”
车夫对着金城公主点头,帐篷内的人退了出去。
车夫对着金城公主跪下。
“从那王氏口中得知,驸马似乎早年受过伤。”
“其生育能力,早在那次之后便就不行了。”
车夫对着金城公主叙说着王夫人的叙述。
金城公主忍不住大笑起来。
车夫担忧的看着金城公主。
“公主.”
金城公主朝着车夫一笑。
“本宫无事,将这头给驸马送去!”金城公主将王夫人的脑袋,重重的放在了桌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