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婵伸手摸了摸,掌心大小的花朵很柔软,绽放到了极致,还有些许露水的湿润,带着寒意,想来应是生长在潮湿寒冷之地。
“这是……玉茗花?”
“正是。这是绯爪芙蓉。它的花瓣色鲜如血,零星点缀着小片的雪色,娇嫩艳丽,却不畏寒意,开与折枝之人。就如我一般。”
最后一句话江秋洵压低了声音,有点娇羞,更多的是得意。
玉茗花的花语是理想的爱、不畏艰难的爱。
山下的玉茗花已经凋谢了,山上的还开着。山民推着的小车上全是,整株的品相并不好,只有花开的鲜艳,原是准备卖给药铺,江秋洵便把其中的几朵绯爪的花朵挑出来截了胡。
江秋洵现在看不见,但她附庸风雅,也是爱花之人,她也曾在枣城养过玉茗花,但这种花在北地不容易养好,更适合南方的气候。
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安排,江秋洵确实更像是南方人。
二人在车里你侬我侬,却不知街头有一人目瞪口呆。
正是快马加鞭赶过来的春风楼楼主封青筠。
她一身玄色束袖劲装,牵着一匹黑马,站在街头有幸目睹了江秋洵指挥晏寒飞揍人的全过程。
等那辆马车走了,封青筠这才靠近林宅,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眼熟的门房。
“哟,你来了?”
晏寒飞热情洋溢、满脸笑容地把自家堂主的马牵去马厩,跟李秦派来代他守门的人打了声招呼,带着封青筠就去了街角河边要了两碗热茶。
“老封,喝啊,这锦山茶是锦城县特产,有一丝苦味,但清热解渴。”
封青筠看了看周围。
河边视野开阔,有人接近一目了然。河水清浅,也很难藏人。
封青筠道:“这么小心?”
晏寒飞压低声音道:“咱这位新东家,是听力超常的宗师高手,还是小心为妙。”
封青筠倒吸一口凉气。
“你说谁?新东家?正泰商号的东家林婵,是一位宗师高手?”
她还以为刚刚遇到还活蹦乱跳的慕挽月已经够惊悚了,没想到还有更惊悚的。
她咬牙切齿道:“这年头宗师是不值钱了吗?哪里又冒出来一个从未听说过的宗师?你在信里怎么没有提过她是宗师?你自己看看你在信上都写的啥——新东家人傻钱多好骗?你是不是活腻了想和我一决生死?”
封青筠还以为他得了失心疯,又怕他是被仇家逮住了说胡话,马不停蹄的赶过来查看,结果……她担心个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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